公堂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又緊張起來。
朱佑安聽著上首知府大人的判決,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甘心,在胸口翻湧。
判處這個小乞丐絞刑?
這個小乞丐的確該死。
只是他若是死了,自己的銀票可怎麼辦?
那可是一百兩銀票啊!就這麼打了水漂,丟進水裡連個響都沒聽見。
他不甘地張了張嘴,“大人!”
“這個小乞丐固然該死,可是......我被偷的銀票。”
他不甘心地張了張嘴,臉色顯得比哭還要難看。
想到沒了這筆銀子之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姐姐交代,心裡便是一陣惶恐。
程大人看著朱佑安,面色冷若冰霜,眼神裡明顯有些不快。
朱佑安丟了銀子報來衙門,自己也派出衙役盡力尋回。
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太過粗心大意,這才遭了旁人的道?
現在問他怎麼辦?
他堂堂一個知府,難不成還要替他墊上這筆銀子不成?
他看了下首的餘村長一眼,又看向一臉苦相的朱佑安,終究輕聲地嘆了口氣。
罷了!
看在他那位同僚的份上,他這個上官就做回好事,偏幫一回吧。
“餘村長!既然這個小乞丐是你村中的族人,不知道他的家中可有其他親人?”
程大人微微前傾,緊緊地盯著餘建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另外,他家在村中,是否還有田產房屋?”
小乞丐大寶偷盜銀票,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他自家的族叔都認可這事。
若是小乞丐家中還有親人或是其他財產,正好拿來賠給苦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於說,賠償過東西之後,小乞丐的命能否保住?
那自然是不存在的。
犯下這種惡事,這個半大少年該怎麼死,還得怎麼死。
餘建才咂吧了兩下嘴,想到大寶家繼承的田地和家中的房屋,不由得嘴裡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