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有件事情,是我偷聽到的,還沒有來得及跟您說。”
瑞詩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猜不準孃親的意思。
萬一......她也贊同自己與定家表哥結親的事,那該怎麼辦啊!
“我就是......偷聽到這件事情,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才跑了的。”
瑞詩是把頭垂得更低了,幾乎快埋到了胸口,嘟著嘴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顧千蘭低下頭,看著孩子一副狼狽又髒兮兮的模樣。
她的腳上此刻光溜溜的,連一隻鞋都沒有穿。
此時正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小傢伙的腳趾頭不住的勾著地面,顯然是被地上的小石子硌得腳生疼。
“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一個小孩子家,不管不顧的跑出去?”
“你看看!這不是就遇到壞人了嗎?”
這孩子這段時間以來,被大家捧在手心裡,眼看著慣的任性起來。
再不好好教育一番,及時地加以正確的引導,過些年還不知要長成什麼樣子!
“幸好孃親來得及時,萬一......壞人喪心病狂,把你一個小姑娘帶上馬車,弄去其他地方,可就再難找回來了。”
顧千蘭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裡便感到一陣陣後怕。
即便是在現代,四處都有監控的大城市。
人販子若是有心想要拐走一個孩子,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通訊發達,要尋找一個丟失的孩子,有時候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何況是在這樣不發達的古代?
哪怕她自帶空間作弊利器,之前要尋找到瑞詩,也頗費了一番功夫。
最後更是藉助了小雪吉的靈敏嗅覺,加上空間的尋人功能,這才最終確定孩子藏身的地方。
“孃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瑞詩拉住顧千蘭的衣角,嘟著小嘴撒著嬌道。
“定阿孃和我姥姥、老爺,要給我說一門親事。”
“他們......要把我嫁給大舅或是二舅家的表哥!”
“我才不要嫁給他們呢!他們小時候可髒了,我都看見過五毛鼓著鼻涕泡吃糊糊的樣子。”
瑞詩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袖子擦著眼淚。
她只要一想起那個場景,就覺得十分驚悚,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嫁給五毛 將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那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顧千蘭看著孩子抽抽搭搭的可憐模樣,不由得一頓。
她剛剛......稱呼定氏為——定阿孃?
這個何其相似的稱呼,才不過短短几日的功夫,便換到她親孃的身上了?
她輕聲地嘆了口氣,理了理小姑娘有些蓬亂的頭髮。
對於瑞詩說的這件事情,絲毫不感到意外。
“即便你姥姥、姥爺他們,要給你定下親事。你就算是千般不願,萬般不樂意,也不該就這麼自己跑了。”
“你年紀太小,一個人在外頭瞎跑,遇上壞人可就慘了!”
顧千蘭語重心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