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吐過半天的他,實在是吐不出什麼內容來。
就連一旁的紫蘇,也同樣一臉的呆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婆子。
好嘛!她原以為,這個老婆子偷拿主家的食材出去換銀子,已經是犯了大錯,不可輕饒的。
萬萬沒想到啊!他們一行人到了後廚之後,這個婆子還有一份大禮迎接他們。
廚屋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大木棍子這種東西。
江管事氣不打一處來,只有種不打死這個婆子,難解心頭之氣的衝動。
要不是今天大小姐派人過來,重新接管後廚的一應事務,他被紫蘇母女叫過來做個見證。
只怕這個婆子做的惡事,還要被一直隱瞞下去。
“我!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惡婆,我就不姓江!”
江管事尋到灶屋裡,從靠牆的柴火裡抽出一根粗壯的木棍,衝到院子裡照著李婆子的身上便抽過去。
李婆子自然也不是個傻乎乎,會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等著江管事揍自己一頓的呆婆子。
見到江管事揮舞著大木棍子,就朝著她衝過來。
嚇得她“嗷~”的一聲驚叫,像只靈活的兔子一般,從地上蹦起來就跑。
“江管事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也不敢跑遠,只敢在灶屋院門口的範圍裡,繞著紫蘇母女轉圈圈。
“別打奴婢!江管事饒命啊!別打奴婢!”
李婆子像是終於知道怕了,躲在紫蘇母女的身後,試圖尋求庇護。
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想必跟她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紫蘇母女,即便不會護著她幾分,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江管事,把自己打死吧!
“讓開!肖嬤嬤你們兩個給我讓開。”
“等我收拾了這個老虔婆,再來跟你們說話。”
江管事好不容易在徐家混到老大的位置,甚至親手熬死了自己的仇人。
沒想到,他一時失察,居然會被一個後廚的煮飯婆子給坑成這樣。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江管事,你不能打我!”
李婆子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似的,面露焦急地衝著江管事大聲說道。
“說起來,你已經不是我的管事了。”
“我早在昨天,就已經被你轉到了顧家大小姐的手裡,我的賣身契在大小姐的那兒。”
李婆子雙手緊緊地抓住肖嬤嬤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躲在她的身後,探出半邊身子朝江管事大喊著。
“你是徐府的管事,又不是顧家的人,憑什麼打我?!”
李婆子梗著脖子,把自己藏得死死的,生怕一不小心被江管事一棍子抽到身上。
她這麼一把老骨頭,老胳膊老腿兒的,隨便被抽到哪個地方,都夠她喝上一壺的。
江管事緊緊地握著木棍,一雙眼睛陰鷙的冷冷瞪著李婆子。
他把木棍用力地往地上一扔,重重地冷哼一聲。
“即便你現在已經是顧家的下人,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不能求到顧大小姐那裡,讓她主持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