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信老夫的診斷,大可以把你爹送去鎮子上,找更高明的大夫給他好好看看。”
“到底他的情況,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吳大夫一邊說,一邊將銀針收進藥箱裡。
看得一旁的餘建豐著急上火,恨不能一巴掌把大寶給拍到門外去。
錢芬芳看了看自家男人,又望向氣呼呼的吳大夫,一時間完全拿不定主意。
“哼!送去鎮上就送去鎮上!”
大寶梗著脖子,不再看吳大夫,轉而望向他娘說道。
“娘......你趕緊把銀子拿出來,我們送爹到鎮上的保和堂,找更高明的大夫看看。”
“哼!之前也不知道他們送爹回來時,是怎麼想的。”
大寶一邊說,一邊氣鼓鼓的,嘴巴一張一合像只大青蛙。
“爹的傷分明那麼重,也不把他送去保和堂,反倒送他回家來。”
“要是我爹爹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哼!”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餘建豐,以及站在不遠處的餘茂才,放著狠話。
一雙眼睛像是嗜血的狼崽子一般,想要將他們倆人撕碎。
餘建豐一聽大寶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氣得個倒仰。
好嘛!他好心好意,大晚上的駕著牛車將人送回村來。
他們家裡人不說感激倒還罷了,居然嫌棄他沒能將人,送到鎮上保和堂去救治!
送去醫治倒也容易,可銀子呢?誰出?
他餘建豐賺幾個銀子不容易,且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養活。
哪裡有多餘的閒錢拿出來做善事,就連他墊付的馬車錢,他老餘家也得一文不少的還給他。
“你!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你個小兔崽子,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餘建豐自從在鎮上的酒坊步入正軌之後,已經許多年不曾在村子裡,受過旁人的閒氣了。
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對他叫板。
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叫誰小兔崽子呢!老東西!”
大寶毫不客氣,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上前幾步恨不能要對餘建豐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