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他欠下的板子先打了,咱們再談放不放人的話。”
是否放人並不是他說了算的,更何況早已經登記在冊的人名,哪裡可能會被輕易劃去。
要想劃去,也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人在中途出了什麼意外,沒了!
“二十大板?!”季常面露難色地看向小喜。
這麼一副小身板,別說打他二十大板,便是隻打十板子,怕是他也經受不住啊!
更何況,他們在關進去之前都已經搜過身。
眼下口袋裡別說銀子,就連幾枚銅板也摸不出來。
有心想要打點一下差爺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位大人......小喜他只是個被我帶過來,當人證的孩子。”
“他什麼也不懂,也沒有參與狀告任何人。”
季常耐著性子,語氣中難以掩飾地透著絲哀求。
“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放這個孩子回去?”
石忠良一聽,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淺淺的嘲笑。
進了衙門裡,還妄想就這樣毫髮無傷的回去?
他怕不是白日做夢,還沒有醒吧!
“要麼我現在賞他二十大板,然後把人放了。”
“要麼讓你們家主子,派人來將你們二人贖回去。”
“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想讓我把人給放了?呵呵......”
石忠良在心中暗自想著這兩人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天真,臉上盡是不屑與嘲諷。
正在季常幾乎就要給石忠良跪下之際,只見他已經滿不耐煩地再次舉起了鞭子。
“上車......再囉嗦,別怪我手上的鞭子無情。”
石忠良的聲音冷酷而無情,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
到了這個份上,季常也知道這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他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喜的頭。
兩人默默的爬上馬車,各自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接下來的路途能夠平安無事。
石忠良押著馬車,緩緩的駛出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