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橫眉冷對,瞪著錢婆子氣哼哼地一頓輸出。
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放一邊。
萬事都沒有比拿到診金更為重要的。
想他現在寄住在吳大夫家,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就連身上穿的衣裳,也還是人家的。
再不掙幾個散碎銀子回去,給貼補一二,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他雖說愛錢,可也不是那種,會胡亂收取村民們銀錢的傢伙。
“賴什麼賬?你個老傢伙!給老孃把話說清楚了!”
既然這老大夫不會治傷,她也不必再跟他講客氣。
早知道,他的醫術如此的不中用,他們家哪裡會吧吧的請他過來?
“二十文,頂天就給你這麼多。”
“愛要不要!”
錢婆子板著臉回了句。
她心裡也清楚,二十文的看診費,恐怕是省不下來的。
這老東西,還想讓她多付二十文錢,那是絕對不可能。
“嘿!”
“漢子!剛才那個漢子!”
“你給我進來,趕緊跟你娘說說,在路上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江大夫不依不饒地說道。
鬧了半天,他們家人都是這種操作啊!
先把人哄過來看診再說,至於診金,不過就是當面一套,背面又一套的事。
餘建功聽見屋裡的動靜,哪裡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妹子又沒被救醒,想讓他老孃掏銀子,多付二十文的診金,這老大夫怕不是做夢呢!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脖子,腳底抹油快步溜了出去。
屋裡的江大夫,扯著嗓子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進來。
哪裡不明白,自己是被老餘家的那個漢子給耍了。
“你也別在這兒跟我乾嚎,誰答應要多給你診金的,你找誰要去。”
“想從老孃手裡多拿一文,白日做夢!”
錢婆子的嗓門大了好幾倍,絲毫也不畏懼地瞪著江大夫,只差沒拿個掃帚親自趕人。
本來她還想再求一求,讓江大夫給閨女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