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嬤嬤還記得我孃親的那張黃花梨木跋步床嗎?”
想到這次的事情鬧得如此之大,顧千蘭主動的對琴嬤嬤提起了這件事。
還是讓她心裡有個準備的好,也省得以後從旁人的嘴裡聽到些什麼,平白擔心難受。
“怎麼可會不記得呢?說起來那張跋步床,還是夫人當初派人去縣城訂製的,做好了以後工匠們到宅子裡裝好的呢。
那張床不說在整個楊樹村,便是全懷安縣怕也是獨一份的存在。”
秋琴一面回憶著,一面自豪的說道。
要知道她家夫人,可是前御醫的獨生女兒,家裡的一切好東西全都是她的。
區區一張黃花梨的跋步床算得了什麼?
要不是家中突然出了變故,京城的那些好東西更多。
那些貴人們賞下來的隨便拿出一件來,都足以讓一戶農家人吃上一輩子。
“我說個事兒,您聽了可千萬別激動。”顧千蘭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暫時將她收了跋步床的事給瞞下來。
“今天一大清早,我堂兄過來通知我說,那張跋步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賊人偷去了。”
外面為了失竊的事情鬧得風風雨雨,此刻要是承認了跋步床在自己的手中,那隻會引來一連串的麻煩。
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便越安全。
“什麼!被賊人偷去了?”果然秋琴一聽,情緒立刻便激動了起來。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對那張床對手!”秋琴一邊說著,一邊連續的咳嗽起來。
見此情形,顧千蘭急忙安撫道:“琴嬤嬤快彆著急,這事兒我已經報官了,想必官府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猜到秋琴一旦知道這事,肯定會著急上火。
可沒想到當著自己的面,她竟然也是如此的反應激烈。
“以我的推測,那張跋步床未必就是顧家的那夥人偷了去,咱們只需等待官府那邊的訊息便是了。”
可是顧千蘭的安撫卻像是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一般,只見秋琴著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刻也不得停。
“琴嬤嬤,可是那張跋步床有什麼不妥?你跟我說說,興許我知道呢?”
看秋琴這著急忙慌的樣子,似乎是知道那張床裡藏著的秘密,顧千蘭不由得出聲試探道。
“唉!大小姐有所不知,你孃親當年在命人打造這張跋步床的時候,還曾經做了個暗格,裡面應該放了重要的東西。
如今那張床被賊人偷了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回來。
即便是能找回來,那床裡面藏著的東西,會不會已經不在了。”
當初夫人留下的遺書她也是略知一二的,大小姐目前的這個情況,根本不符合拿到遺書的條件嘛。
“不知那跋步床裡,除了有那個暗格之外,還有別的什麼秘密嗎?”
如果只是那個暗格倒是好辦了。
她之前已經光明正大的從顧友勝的手中,拿到了遺書,並且也取出了暗格裡面藏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