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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鄭芝龍與孫傳庭都相繼回到了杭州,鄭芝龍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孫傳庭卻完好無損,不過鄭芝龍也沒法責怪孫傳庭。
畢竟按預定的作戰計劃,由鄭芝龍作為主力,登陸之後,孫傳庭再與之夾攻南京,因此鄭芝龍大敗而逃,孫傳庭於情於理都該退兵。
或者換句話說,即便孫傳庭死戰不退,桂王父子也會下旨讓他退,這時已經顧不得猜忌了,父子倆還是要力保孫傳庭的。
不過鄭芝龍的心裡,仍是不大舒服,原先孫傳庭的實力不如他,經此一役,兩者已經拉平。
杭州布政使司衙門暫時作為桂王小朝庭的行在,議事大殿被改造為了承天殿。
此時的承天殿裡,氣氛壓抑之極。
鄭芝龍的大敗,讓小朝庭的樂觀氛圍一掃而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了種不妙的預感,從南京到杭州,幾乎無險可守。
“臣有罪,請皇上治罪!”
鄭芝龍突然出列,跪在桂王座前。
桂王聲音微弱道:“此戰失利,實乃信賊狡詐,非戰之罪,卿起來吧。”
“多謝皇上!”
鄭芝龍稱謝起身。
朱由榔也道:“靖海候不必自責,今後之事還要仰仗靖海候,信賊必於不久後兵發杭州,不知可有對策?”
“這……“
眾人相互看了看,無言以對。
這真是開玩笑,在陸地上,蕩寇軍兩敗清軍,孫傳庭也吃過敗仗,偏偏杭州位於錢塘江以北,無險可守,這就非常操蛋了,誰有信心能抵擋蕩寇軍的進攻?
好一會兒,鄭芝龍才道:“如今之計,唯有暫時遷都福州,避其鋒銳。”
“遷都?”
每個人都眉頭一皺。
遷都形同於逃跑,對人心士氣的傷害極大,但問題還不僅止於此,福州是鄭芝龍的老巢,遷去福州,不僅文武百官會受到鄭芝龍的挾制,怕是桂王父子也寢食難安。
只是迫於鄭芝龍的威勢,一時無人開腔。
朱由榔向孫傳庭問道:“忠勇候是何意?”
孫傳庭也不想遷都福州,但就目前形勢而言,杭州已不是久留之地,必須要走,還要早走,於是拱手道:“遷都之議可行,但眼下之急,是重整陣腳,而福州距離杭州不遠,李信一旦取了杭州,會立刻攻打福州,我軍短時間內不宜再戰,故臣以為,還是遷往廣州較為妥當。”
“哦?”
朱由榔眼睛一眯,看了眼鄭芝龍。
他父子也不願意去鄭芝龍的老巢,相對而言,廣州是屬於第三方地界,鄭芝龍的勢力達不到廣州,只能控制些在廣東沿海出沒的海盜,比福州更加合適。
不過朱由榔忌憚鄭芝龍,不敢拍板,而是問道:“靖海候意下如何?”
鄭芝龍神色不動道:“廣州北有韶關,又有白雲山可倚,且信賊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廣州,立足廣州,可重整旗鼓,此議甚妥!”
“呃!”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鄭芝如此好說話。
事實上鄭芝龍也明白形勢不利,自己如要強行退往福州的話,內部或會分裂,脆弱的小朝庭經不起任何折騰了,更何況明朝的對外貿易主要是泉州和廣州,退往廣州,難道就沒有他的勢力了?
“好,眾卿速作準備,儘快趕赴廣州!”
桂王大叫了聲好。
……
鄭芝龍是靠海盜起家的,孫傳庭所部則是標準的明軍,素來野慣了,平時駐在杭州都惹事生非,這一聽說要撤退,哪還管得住手,各種搶掠尖銀層出不窮,甚至還有兵頭自發的組織起來,學習李自成向當地富戶拷餉,杭州城裡哭聲震耳,怨氣沖天。
鄭芝龍和孫傳庭也有意縱容手下,因為他們知道,這一退,恐怕永遠都不會再回到杭州了,既然如此,何不撈一票再走?
杭州宛如人間地獄,與此同時,郝搖旗與高一功也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