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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暗中打量著李信,她素來喜歡結交各類英傑人物,顯而易見,李信是其中的皎皎者,否則也不能於短時間內打下諾大的一片江山。
這還只是武功兵法,如果僅僅是個武夫,也入不得柳如是的妙目,那李自成、張獻忠就是武夫,亦曾有過連下州縣的勢如破竹之勢,卻讓人恨之入骨。
主要還是李信的所做所為,深得治大國如烹小鮮之妙,以文火慢燉,於不經意間改變著一切,怕是唐宗宋祖,亦不過如此,再加上那堪稱萬世流芳的紅樓夢與平時刊載於明報的小詩詞,難道這人真是千古難得一見的良才麼?
柳如是不是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類天驕,而是她自小女孩時代起,就給人做了妾,深得寵愛,讓其他妻妾醋勁大發,在那人死後,不出意外的被趕出了家門,只得重操青樓舊業,後長期往返於蘇州、松江與南京之間,結識了大量復社精英,也飽受甘苦。
可以說,坎坷的經歷塑造了柳如是獨立的思維,她看人從來不看表面,而是試圖透過現象看本質,李信越是表現的完美,她的心裡就越是嘀咕,就如楊廣!
但是她從李信的眼裡,讀出了對寇白門的讚歎與欣賞,唯獨沒有找到褻玩之色。
確實,如寇白門這類女子,擱現代,就是妥妥的天后,可惜大明沒有供她施展的舞臺。
暗暗搖了搖頭,李信擺擺手道:“計劃終究只是計劃,如今這結果倒也不錯,既救下了美人兒,又使南京免遭兵災,雖跑了孫傳庭,但此人在杭州也必舉步維艱,收拾他不在於一時。”
“李公子不會是故意說出來安慰妾的吧。”
寇白門俏面微紅,低聲道。
卞玉京從旁笑道:“李公子,媚香樓的姑娘們都在等著你呢,李公子該不是忘了答應過什麼了吧?”
李信兩手一攤,帶著絲歉意道:“實在是太忙了,我手下的人又不多,我原打算是把姑娘們組織起來建個歌舞團,算是軍隊中的文藝兵,直屬於蕩寇軍軍部,或者做女先生,就如揚州高郵那樣,教小孩子讀書識字,要不……這事就交給寇姑妨和卞姑娘幫我安排,我給你們一個身份,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無論是寇白門,還是卞玉京,內心都是狂喜,這意味著,可以隨時隨地接近李信啊,而且她們也不想呆在家裡相夫教子,而是如紅娘子、周菡那樣,執掌一方。
不過在表面上,二女的神色平靜的很,相視一眼,不安道:“承蒙李公子信任,但我們沒做過,就怕做不好,誤了李公子的大事。”
“是啊,做的不好李公子可別怪我們。”
卞玉京在一旁直點頭。
李信微微一笑:“沒做過怎麼知道做不好,這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我相信你們,早點回去吧,和姑娘們說清楚,如果兩個都不願意,還可以從事財務和會計方面的工作,再不行,那我就不管了。”
“嗯!”
二女歡喜的應下,卞玉京又把柳如是拉了過來,介紹道:“李公子,這位便是人稱河東君的如是姐,想必李公子早有耳聞了吧?”
這是李信第一次見到柳如是,看著眼前的柳如是,不禁想起了前世看過的《柳如是》電影,由萬茜主演,根據國學大師陳寅格的《柳如是別傳》改編,電影總體來說如一副畫卷,徐徐展現出了柳如是的一生,只是其最大敗筆,是對寇白門的醜化,飾演寇白門的演員也奇醜無比,用以烘托出柳如是的品格與美麗,畢竟電影嘛,可以理解。
相比較而言,眼前的柳如是雖花容月貌,眼角卻佈滿了蒼桑,眉宇間也彷彿鎖著心事,看上去不如萬茜演的有靈性。
“柳姑娘文名名動江南,久仰。”
李信拱了拱手。
柳如是一襲男裝,男人見她,稱她河東君,女人見她,稱她如是姐,但是柳姑娘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聽到了,不禁秀眉微微一擰,不過還是拱手笑道:“賤妾本為賤籍,還多虧李公子廢賤入良,多謝了。”
“是啊!”
卞玉京也學著柳如是拱了拱手:“李公子早在高郵廢除賤籍的時候,咱們就盼著李公子過江呢,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償夙願啦。”
“想那朱棣,本乃逆賊,不顧臉面,以叔奪侄江山,又惡毒心性,不僅誅盡建文舊臣,還將家中女子世代打入教坊司,終生為娼,孔子尚言,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我最看不慣這等動輒誅連的惡毒行徑,如我早生兩百年,必與此賊一切短長!”
李信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