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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滿面笑容,但誰都沒在意,他的眼角,隱約有一縷寒芒閃過。
對於蒙古人表達的忠心,他一個字都不信,滿清發跡之前,蒙古沒吃沒喝,就來打劫大明,既便是林丹汗,丟掉了察哈爾之後,也從大同的方向進攻大明,因為他的輜重牛羊全部丟失了。
蒙古人就是一條惡犬,給他肉骨頭,他朝你搖搖尾巴,轉身離去,但如果斷了他的糧,那對不起,是會咬人的,滿蒙一家也不是空口說說,滿洲人入關寇掠,蒙古人造下的孽不比滿洲人少,只是眼下還未到清算的時候,畢竟從敵人內部瓦解,打攏一派,打擊另一派,才是最正確的手段。
至於蒙古土王許諾的牛羊和美女,一看就是空頭支票。
滿清把蒙古劃分為四十九旗,每一旗設有旗主,蒙古人的實力被切割的七零八落,一個土王,撐死下轄兩三個旗,哪有那麼大的財力和人口獻上一萬隻牛羊和一千名美女?
即便有,也沒法經過明朝的地盤送到自己手上。
更何況蒙古女人不符合李信的審美觀,而且蒙古人不講究,有客人上門,往往與全家睡一張帳篷,半夜裡,家中的女兒或妻子會鑽進客人的被窩幹那事,用以招待客人,導致姓病氾濫成災。
據統計,民國時期,蒙古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姓病。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蒙古的衰落,有自身的因素,有滿清的減丁政策,但姓病氾濫也是個不可忽視的重要推手。
李信不敢沾蒙古女人,也不敢讓手下的將士去沾。
“好,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漢蒙一體,同心協力,讓草原恢復昔日的寧靜。”
李信呵呵笑道。
以額哲為首的蒙古諸王齊齊撫胸施禮:“願唯蕩寇軍馬首是瞻!”
“好!”
李信卻是臉一沉道:“今日,我就與蒙古諸部歃血為盟,不過一是一,二是二,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請把你們手下的人叫過來,交投名狀!”
滿洲人將被押往海洲挖礦,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開礦,一些生病的,李信沒義務為他們治病,拿來祭旗最好不過,約有六七百人。
蒙古幾個王爺面面相覷,除了額哲,沒有誰是真心投靠李信,無非是戰敗,彎下腰求個活命而己,他日重回草原,自然不會再把蕩寇軍當回事,可是交了投名狀又不一樣啊,親手沾上滿洲人的鮮血,就不會再有回頭路,一時之間,竟頗為猶豫。
額哲是林丹汗長子,對皇太極心懷怨恨,他倒是真心希望李信能把滿洲人趕回深山老林,恢復自己察哈爾大汗的地位,於是帶頭道:“拿刀來,本王先殺一個,以示決心!”
一名親隨遞上了蒙古彎刀。
額哲探手接過,向那群被押來的病歪歪滿洲俘虜走去,探手抓起一個,彎刀從脖子刺入,再一旋,一顆頭顱滾落地面。
“好,小王爺爽快!”
李信讚了聲。
“總司令,應該的!”
額哲施了一禮,就看向了蒙古諸王。
這些王爺,心裡把額哲罵的狗血淋頭,尤其是科爾沁王爺杜爾伯特,科爾沁在蒙古各部中,是滿洲人真正的同盟,部族中的漂亮女子大多許給了滿洲權貴,打個比方,科爾沁就象遼國的蕭家,是後族,他本是報著權宜之計,他也相信,皇太極不會為這點小事為難於他,但是殺了滿洲人不一樣啊。
只不過,連額哲都殺了人,他不殺,恐怕今天掉腦袋的就有他一份,他分明覺察到李信那投來目光中,隱約帶著的殺機!
杜爾伯特勉強哈哈一笑:“小王爺都帶了頭,本王自是不甘人後,拿刀來!”
額哲把那柄血淋淋的彎刀遞了過去,杜爾伯特猛吸了口氣,走上前,彎刀一旋,割下了一名滿洲士兵的腦袋。
接下來,其餘諸王有樣學樣,一人殺了一人,然後是普通蒙古士兵一擁而上,把那幾百個俘虜剁成了肉泥。
再接著,就是歃血為盟儀式,殺了匹馬和雞,把血混在一起,先各人在上下嘴唇抹了抹,再倒入酒中,一飲而盡,儀式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