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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京與寇白門在前面走,帶著的丫鬟跟在後面,因朱國能的事,頗為掃興,均是默不作聲。
寇白門的丫鬟叫春香,似是想到了什麼,追上兩步,小聲道:“姑娘,我總感覺那個紹經理是無事獻殷勤,他該不會是打起了姑娘的主意吧?”
“不可能!”
寇白門猛打了個哆嗦。
卞玉京蹙著眉,搖搖頭道:“那紹經理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有點象是巴結討好,我覺得也不大可能,如果他真對阿媚動心的話,不該是這個態度。”
卞玉京的丫鬟秋月猜測:“紹時信是李公子的人,難道……他想把寇姑娘獻給李公子?作為晉身之階,被李公子賞識重用。”
“你這小蹄子嘴癢了是不是?胡說什麼?”
卞京回頭不滿道。
秋月委屈的嘀咕道:“小婢就是猜猜嘛,前一陣子,南京風聞,北京的田娘娘快不行了,田國舅害怕失寵,打算派人來南京尋個漂亮的姑娘獻給皇上,他們這些男人呀,為了功名利祿,什麼事做不出來?那邵時信是個機靈人,把主意打到寇姑娘的身上也不奇怪。”
寇白門的心肝砰砰直跳,從邵時信的殷勤來看,好象是有這方面的意圖,她的心頭,有了種難言的羞辱,她傾慕李信是不假,但是絕不想被人當作玩物獻給李信,頓時哼道:“那是他一廂情願,我雖然是娼門出身,卻絕不會任由自己被獻來獻去!”
卞玉京勸道:“好啦,別苦著臉了,那姓紹的到底想怎麼樣,也只是猜測,更何況真給李公子做妾有什麼不好,聽說李公子潔身自好,只有一妻一妾,紅娘子就不提了,他那個妾是李自成的老婆,都三十了,他圖什麼?如果別人象他這樣年紀青青,身居高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阿媚,你若是跟了李公子呀,那可是你的福份呢。”
“你怎麼不去跟他?”
寇白門不憤道。
卞玉京嘻嘻一笑:“我一直在考慮呢,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害相思病了,等李公子回來,我就託封書信給他,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
寇白門有些緊張的問道。
“保密,走吧,咱們早點回家!”
卞玉京拉起寇白門,加快了腳步。
寇白門暗自氣結,狠狠瞪了眼過去。
……
店內,邵時信卻給幾個洋人纏的煩不勝煩。
洋人自稱來自於英格蘭,是海外貿易商人,看中了玻璃器皿的製造工藝,願意拿金幣購買。
邵時信頭疼,這幾個洋人三男兩女,男的渾身是毛,身體粗壯,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年齡最大的約四十來歲,其餘兩個二十多,兩女看樣子是母女,母親體型臃腫,臉面長滿了黃褐色的斑塊,胳膊上滿是肌肉。
女兒二十上下,一頭大波浪金髮,藍色的眼珠子讓人糝的心裡發慌,身材火爆異常,胸前坦露出一大塊,兩個半球白的耀眼,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野蠻人!’
邵時信暗道一聲,便痛苦的,配合著手勢道:“不賣!”
在之前的交流中,他發現惜字如金反而有利於交流,說的越多,越難以理解,因此圓滑如他,也不得不有稜有角。
“為什麼?多少金幣,你說!”
中年女人用蹩腳的中文道。
邵時信感覺沒法用簡單的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於是拿來一錠銀子,給這五人看了看,推去一邊後,才道:“明白?”
“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