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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漢軍八旗無人應聲,李信又道:“人多口雜,這樣罷,你們推舉出三名代表出來和我說話!”
一陣喧譁之後,三人從陣中走出。
“啪啪!”
馬蹄袖左右一拍,三人打千施禮:“罪將馮遠、江輝、王六參見總司令!”
李信並不吱聲,冷眼看著。
三人半跪在地上,有了些尷尬,更多的是不安,因不知道李信是什麼意思,不敢站起來。
“哼!”
張鼐從旁哼了聲:“明明是漢人,卻行韃子的狗爬禮,我看這些人是當奴才當上癮了吧?”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趕忙爬起,按照明朝的禮節重新施禮:“罪將馮遠、江輝、王六參見總司令。”
“嗯~~起來罷!”
李信擺了擺手,待三人起身之後,就直言道:“倘若本司令殺了滿洲人和蒙古人,把你等放回瀋陽,會怎樣?”
三人頓時一個激凌!
馮遠苦笑著抱拳:“不瞞總司令,雖然清國有滿蒙漢八旗,可咱們漢軍八旗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您可能不清楚,漢軍八旗幾乎都是滿洲貴族的包衣奴,擱在大明,就是家奴的意思,如果主人死,家奴卻好好的活著回去,能有好果子吃麼,只怕全家都要被治罪啊。”
王六也嘆了口氣:“總司令,我等原先都是瀋陽當地的大明百姓,天命六年……噢,不,是天啟元年,太……努爾哈赤攻佔瀋陽,滿城百姓被逼無奈,投了女真,咱們也是沒辦法啊,如果不投降,就要全家被殺,如有一絲可能,誰不想做大明百姓呢。”
李信對此哧之以鼻,明朝對遼東百姓的壓迫,更甚於關內,畢竟遼東苦寒,產出有限,而從關內運送物資的損耗大的驚人,各路兵痦不得不從老百姓身上下手。
不過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計較,望向了北方,目中現出了憤恨之色,沉聲道:“你們的先輩在大明建立之初,背井離鄉,於苦寒之地紮下根來,世世代代開拓遼東,立下大功,瀋陽城破,也不能怪罪你們,是明朝的官員不作為,讓你們承受了苦果,我不怨遼東的百姓,此事作罷,不過,如果把你們留我帳下聽用,你們的家人會不會被韃子報復?”
馮遠苦澀道:“怕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司令,大夥兒也不怨您,兩軍交戰被俘,沒什麼好說的,偏生您還好生對待,已經仁至義盡啦,不管您怎麼處置咱們,是殺是剮,咱們決無怨言!”
李信問道:“也就是說,無論是殺是放,都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對不對?”
三人均是沉默不語,不遠處的漢軍八旗俘虜也是面現悽色,想到遠在瀋陽的妻兒,甚至還有人失聲痛哭。
“我明白了!”
李信點點頭道:“那隻能暫時委屈各位,隱姓埋名,擔當監工,過一陣子押送滿洲人和蒙古人去海州開礦,這個時間有可能是幾年,對外則宣稱被徵為苦役,如此,或可保你們家人無恙,如有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戰後可自行離去,是生是死,與我無關,如何?“
“總司令!”
馮遠、江輝和王六渾身劇震,虎目含淚道:“都說總司令仁義,今天弟兄們算是見識到了,總司令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做,他日反攻關外,弟兄們願為前驅,以贖罪孽!”
李信又轉頭看向了那群漢軍八旗。
“願為總司令效命!”
眾人齊聲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