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一個星期,實在沒有符合目標的孩子,念頭再起就像著了魔似的,將擺在首要位置的小孩認定為下手的目標。
給紅衣女子打電話,問問她那邊可有進度,一來是為探聽口風,別那邊已經將事情辦妥了自已這邊還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瞎折騰,到不是說找到孩子賣不出去,只能說看好的這單生意打了水漂,再賺不了那麼多的錢尤為可惜。
王姨心裡明白紅衣女子的手腕比自已有能耐,手裡的關系網又多又複雜,不是自已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人可比。
經過接觸算是摸到點門道,王姨發現紅衣女子的確幹過拐賣兒童的事,現在還活的這麼滋潤,要什麼有什麼真真羨慕不來。
二則是王姨向紅衣女子報告找孩子的進度,示意這單生意歸自已,如若符合條件當然是先於對方找到孩子,挑明瞭雖然是競爭關系總要有個先來後道,誰先找到錢便歸誰。
王姨清楚紅衣女子不可能吃虧,假設自已賺了錢把孩子交到紅衣女子身上,對方肯定又會向以前一樣再轉一次手,賺的只會更多,這就是為什麼種地的農民不賺錢,一斤地裡出産的東西才賣幾毛錢,而收貨的二道販子卻可勁的加價,又是這費又是那費,賺的也最多,商品到了市場上都不知道翻了幾番。
王姨再眼紅也沒轍,畢竟對方有手段一個弄不好要吃大虧,別看近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挺不錯,可以說無話不談,但是這些都是表面文章,這二年誰相信外人說明對方傻的可以,有時候身邊的親近人都能翻臉無情更別說一個外人了。
是以王姨一直在防備對方,那女人的心可比自已黑多了,真不願被對方賣了還幫著對方數錢。
雖然是對方拉自已入夥,王姨卻沒有絲毫的感恩戴德,雙方處於互相利用的關系,利益擺在第一位風平浪靜時期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有風吹草動脫不了身,相信必定是第一個被對方推出來頂缸的替罪羔羊。
話回從前,王姨得知紅衣女子那邊也沒訊息,看來自已明天得去蹭點了,再拖下去煮熟的鴨子一準得飛了。
王姨也曾想過避開紅衣女子的手把孩子送給買家勞務費當然可以多要一點,問題是怕對方看出自已那點小九九已準備好了後手,真要做了萬一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與對方撕破了臉。
幹這一行王姨到現在還沒能找到銷路不可謂不悲催,一旦跟紅衣女子翻了臉以後出手孩子還會有誰要。
內心糾結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王姨心道不就是想多賺幾個錢,怎麼就有這麼多的難題擺在面前。
坐著發了會呆,忽然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騷擾電話直接結束通話,王姨心底悄然一計上湧。
科學技術如此發達的現在,王姨想到上網找找銷路,記得那個蠢兒子曾經提到過網上什麼都有,比如各式各樣的聊天群。
電視上好像也說過有專門倒騰孩子的群,雖然被查處過總有漏網之魚不是,從這方面著手不信找不到目標。
想到就幹,王姨會上網為了趕流行學了一段時間,後又因給人當保姆沒時間逐漸不再碰,連用手機上網都很少。
有個號碼裡面沒幾個人,跟不認識的人說不到一起去,好長一段時間沒用了號在不在還得另說。
王姨順利登陸點進去直接找群,還真讓自已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加入的五個看似相關的群中就有一個是要找的目標。
喜滋滋的王姨這一晚上沒閑著,因為是新進群的人,自然有群主質疑,反過來也不怎麼相信群裡這些未曾謀面的陌生人,先聊著多瞭解一些情況,先做幾單生意熟悉熟悉,成功了就算同紅衣女子翻臉也有了後路。
王姨想了想明天還不能去蹲點,已經跟群裡的人說過手上有貨,看來的先忙這件事,反正那孩子也跑不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拿定了主意,天不亮便醒了跑到已知的醫院找接觸過的那對夫婦,希望去的還算及時孩子沒被別人截胡。
花不了幾分鐘王姨做這話已然駕輕就熟,搞定了一單生意立刻把孩子接回家裡,拍了近照發到網上,與有意者敲定接頭的時間地點與暗號,大家即便見面都不用真名挺符合心意,還可以多少偽裝一下讓對方認不出來,便於隱匿身份。
事情非常的順利,王姨給不大的女嬰換了尿布餵了點東西,下午抱著孩子來到接頭的地點。
一手交孩子一手交線,王姨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男士壓根不是想要收養孩子的人,透過這些天的鍛煉多少可以分辨出哪些是買主哪些是做這一行當的販子。
手上的孩子賣了四千五,這是看過照片後談好的價格,孩子本身沒有大的問題,王姨接手時就已充分的瞭解過,所以在交貨時詳細的說了。
事情成功後王姨的心先是跳快然後歸於平靜,有了開頭的好運氣,幹起活來更為放心。
隔天王姨又轉手出去一個女嬰得了四千,因為孩子太小不好養活也就值最低那個價,錢多錢少王姨到不甚在意,呆要把這條線做熟了那點小錢分分鐘能夠再賺回來。
謀劃好了退路,王姨這才開始計劃正事,想要直接去見買主就得向紅衣女子套話,問清楚對方的姓名電話及地址。
這個有點難度,紅衣女子打算做中間人,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資訊透露出去,王姨因此泛了愁。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再說,王姨打電話問及孩子如果到手該如何處理,話意中多少帶出點別樣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