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到了中午韓雲等周姨來了才離開,吃完午飯又在蕭毅那邊留了一段時間才回來。
東西已經拿到手,趁著周姨送空飯盒回去,另一人上廁所之跡把東西安裝在高處,這樣一來整個房間一覽無餘。
韓雲忍著這口惡氣,等待時機,又一天的清晨,再次來到病房裡昨天說好要來的心理醫生因航班的延遲晚兩天才能到。
這樣也好,等什麼時候把這個好吃懶做的人打發走,小孩瞧見大人的無恥行為心靈上該多受傷。
今天那人又開始故技重施,等周姨走後只切一小塊蘋果下來喂給小孩,就又開始在那裡啃了一大袋子各式水果。
韓雲詛咒對方吃那麼多撐死算了,可惜這個願望永遠無法達成,恨得是咬牙切齒,太他媽的缺德一個大人連小孩都欺負,找這麼個人來真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第三天依舊如故,簡直狗改不了吃屎,韓雲忍氣吞聲忍的就快到暴發的邊緣,決定明天找個大家都在的時間揭露對方的真面目。
正巧是星期六,上班的都休息,即便小孩的父母在忙也會一起過來看兒子陪伴左右,看著這樣的一家人鼻子莫名一酸,多麼希望小孩能好起來。
當天上午除了周姨要回去做飯外該在的都在,韓雲瞧準了時機將一早打好的腹稿拿出來靈活運用。
伸翅膀指著表現與之前三天大相徑庭的某人,那張假笑的臉看著就直犯惡心,怪道人言有雲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大壞蛋,大壞蛋。”韓雲不開腔則已一開口必然一鳴驚人,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過來,要的就是這效果。
“吃裡扒外,偷奸耍滑。”前者說的是對方不僅僅吃掉了小孩那一份水果,還趁著周姨不備往自已的揹包裡裝過兩回,反正沒人知道水果正常消耗掉量,某個黑心爛肺的人當然可以隨意取用,這種不道德的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看著鸚鵡無故指著自已,意有所指的話就在耳邊回響,王姨帶笑的臉登時懵了,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惹過這只鳥,在主人家面前這是要讓自已下不來臺!
“這鳥,怎麼能胡言亂語。”一隻鳥而已雖然說出來的話以及指向自已的翅膀,都帶點目的性,但王姨不認為鳥的智商趕上人類,興許是一時的抽瘋才這麼說,之前的幾天不就安安分分的連個叫聲就沒有。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韓雲就是要嚇對方,這麼個人不治一治怎麼嚥下這口氣,去了別人家還不更加變本加厲,那不是禍害人是什麼!
王姨聽聞心裡咯噔一下在沒有之前的從容,眼神躲來閃去,氣歸氣卻沒把一隻掀不起多大風浪的鳥放在眼裡。
哪怕看到自已這三天來的表現,王姨完全可以找到合理的藉口來推諉,誰又會相信一隻鳥的話,除非腦子叫驢踢了不正常,寧可相信一隻鳥沒頭沒尾的話也要質疑好這個大活人的‘表現’。
王姨是心虛沒錯,畢竟這幾天做的事不應當,但是自已可沒吃鸚鵡的沒喝鸚鵡的憑什麼一隻臭鳥敢踩自已一腳,活得不耐煩了,哪家養出來的這死德性,沒的敗壞了病房裡的柔和氣氛。
小孩的父母看向舉動不同尋常的鸚鵡,轉向笑容有點僵的新人王姨,不禁猜測這一鳥一人之間生了矛盾,才會在他們都在場的情況下先挑出來?
又一尋思鸚鵡意味深長的話,小孩的父母感覺不像是鳥隨意說出口,這其中肯定包含了某種因由,視線在一人一鳥身上轉了兩圈。
“這鳥也太沒禮貌了!”王姨先發制人,已然憑借多年家政工作打下的察言觀色的基礎,看出僱主有所懷疑,唯恐兩人因臭鳥的話將矛頭指向自已可就麻煩大了。
告訴自已一切要冷靜,做的那些事也就臭鳥和小孩看到過,前者先不論寵物一隻說話權力能有幾分,後者一個小孩還得了心理疾病對外物沒有任何正常關注和反應,更不會向父母告狀,要告狀前兩天早說了,何至於等到現在由一隻臭鳥來發難。
如是想心裡多多少少平靜下來,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為自然,擺出一副不與鳥計較的大度神態。
智障!跟眼前這種人哪需要講禮貌,韓雲沒吐對方一臉就夠給面子的,還敢在這裡說三道四,佩服對方處變不驚的態度,看來是不是以前在其他僱主家裡也這麼幹過,沒被發現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韓雲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對方留,別看是個中年婦女,在自已眼裡男人女人一個樣,做了不該做的事就應該承擔後果。
“這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幹,你這鳥太……”王姨想詞想的卡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這是沒根沒底的血口噴人!”不樂意與一隻鳥在此爭吵,那樣顯得太沒水準太掉價,誰知道這鳥還來勁了,越說越離譜,明晃晃的打臉行為,又是出自一隻鳥口中,是個人哪受得了這種汙辱。
“偷吃偷拿,好吃懶做。”哪是有心誣賴對方,韓雲看不慣這種巧言令色的人,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幹這種沒臉沒皮的事,仗著年紀有膽欺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這,這,這,沒有的事,這鳥瘋了不成!”王姨氣急明顯這鳥要跟自已對峙到底,成語一套一套甩出來字字句句戳中心虛的內在,是個人哪能不急著出聲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