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負責,你是我帶出來的,哪怕這次的事件是你的主張,我也該負連帶責任。”趙奇從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該是自已的責任就要負責到底。
“這事沒完!”趙奇把話挑明瞭說,“據小王的說法那鷹有主的機率很高,沒準真能找過來,到時候你可得裝可憐知道嗎?”越可憐越好,相同情況下哪怕是佔了便宜也要擺出受害者的姿態。
“到時我跟對方說,你老實點別添亂,小心湄了口風沒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得跟著丟臉。”趙奇已經打好了腹稿靜觀其變。
“知道,我本來就可憐。”韓雲理所當然的向趙奇露了一身的破敗,敢說自已不是受害者試試。
“你牛!”趙奇豎起大拇指,有了檸檬的全力配合來找茬的就容易被解決,無非賠點錢了事,人與人之是的爭鬥尚且如此何況是隻鳥。
“走吧。”趙奇從車窗探出頭招呼在外的兩人帶路,車開到最低時速慢騰騰的趕上老牛爬坡。
另一邊慘敗告終的鷹跌跌撞撞的飛回去,由於飛行羽毛及尾部起平衡作用的羽毛缺失,對風向的把控偏移,飛不了那麼穩當,虧得四周沒有其他鳥類,人類中常見的趁你病要你命換到鳥類身上同理,這就是弱肉強食的真實寫照。
看到了主人鷹一頭紮進對方懷裡極其怨憤的發出高亢的鳴叫,腹部有一道不深都格外疼的口子,就是那該死的綠毛鳥造成,下次再見到直接上嘴咬,哪還用受這麼多的傷。
“怎麼了,這是!”聞到血腥味,看到自家養的寵物受了不小的傷,男子急了去車上翻藥箱草草的處理了一下,連問都沒問帶上東西開著車離開這片山林,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市裡的寵物醫院。
說實在話,想問原由也沒法開口,鷹又不是會學舌的鸚鵡,再怎麼聰明也沒這項能力,只有等處理完傷勢找人調查一下,記得這片區域沒有同型別猛禽出現,自家鷹的本事沒得說,又怎麼會帶傷反回,一身的狼狽樣看得人無比心疼。
車上的鷹一聲聲低鳴,實在是太疼了,上了藥也疼心裡那個憤然之火瞬間達到了頂鋒。
“寶貝,別怕,就快到了。”開車男不忘開口安撫受傷的愛鳥,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琢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家裡又來一個人,長相挺斯文說話有禮貌,初時張家父母的陌生在趙奇一張巧言善變的嘴皮功夫下不出一刻混成了熟人。
此來趙奇並不是空著手,見長輩無論什麼樣的身份禮數都該盡到,還要在別人家住個一兩天等鷹的主人找上門,當然這期間要想事情結束的快點,查詢目標最為要緊,守株待兔終究拖慢了行程。
趙奇還從小王那裡得知,檸檬不光跟鷹鬥,晚上大半夜不睡覺還去跟偷摸進來的黃鼠狼撩閑,捂臉真想當作不認識,整一個作字了得!
趙奇腦海裡閃現出一個特貼切的詞概括檸檬這兩天的光輝事跡,古人常掛在嘴邊上的走狗鬥雞,挪到眼下只要換成走黃鼠狼頭鷹,你說貼切不貼切。
趙奇在張依明家住了兩天才等到鷹的主人找上門來興師問罪,起因絕對趕巧了,兩方派出去的人在查詢的過程中相遇,雙方一對詞,還用找什麼。
鷹的主人帶著剛從寵物醫院複雜完的愛寵登門,趙奇這會正坐在院子裡等人上門,擺了桌椅在院子裡可以邊吃邊談,到人家家裡屬於鳩佔鵲巢非常的不方便,又不是多大點的事用不著保密。
等兩人見了面不禁感慨萬千,都已經各自打好了腹稿要怎樣怎樣為寵物討回公道,見了面之後雙方歇菜了,原因自是兩個人認識。
“趙總,你怎麼不在首都待著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談話歸談話還未到揭過此事不再追究一笑泯恩仇的境域。
“謝大少真會說笑,你不也棄了公司跑到這山溝溝裡找快活。”趙奇認識謝家的這位大少爺謝傑,熟悉的程度只在表層,知道對方一些事卻沒有機會去深交,蕭氏和謝氏走的路數不同經營範圍完全沒有交集,商圈裡的人大多混個臉熟。
“談正事,我家的鷹被你身邊那隻鸚鵡給欺負了,你看這事怎麼處理?”謝傑擺出一副不給個說法誓不罷休的姿態。
“你看看,我的急風都傷成這樣了,已經構成二級傷殘。”謝傑把肩膀上停著並帶著腳鏈的鷹放到桌上,展示了一下身上多處損傷。
“說實話當時什麼原因打架我也是事後才瞭解,沒有推諉不認賬的意思。”趙奇抬手叫停在樹上的檸檬過來,出場的時候到了。
“你看我家檸檬,不也傷在身上沒一塊好地方。”要比哪隻更慘行啊,趙奇等檸檬落到桌子的另一邊與那隻鷹遙遙相對,虧得當初找了個長點的桌子,這要挨的近了,以兩只小心眼的程度一個看不住真能再來一架。
也虧得謝傑有做準備,把鷹給拴了鏈子握在手上,大概也是怕兩只見面形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真掐起來事情沒完沒了還怎麼談。
韓雲配合趙奇的話,向對方出示自已所受的傷,裝可憐飛回屋裡把掉的羽毛叼出來放桌上,綠綠的一片一個個排列在桌面上,做低頭垂淚狀,發出嚶嚶嚶的哭腔。
謝傑見此情形內心狂汗,道一句我艹,這鸚鵡教成這麼個德行簡直沒法說,不會是趙奇這家夥一早教好了吧,就等著今天來這一出,專門打可憐牌,好叫自已不予追究!
韓雲內心那叫一個小得瑟,虧得狠心把不好的羽毛給拔了,要不討債的找上門看到自已身上就四處傷,對比被自已虛慘了的扁毛,即使裝可憐也沒人會信,現在則不一樣,扁毛是個啞巴智商又不高敢跟自已鬥,趁早洗洗睡吧,站在這兒得多丟臉,好意思說一隻鸚鵡欺負了一隻鷹,說出去唯信,一準笑掉大牙,咱可是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就是這麼吊能而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