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快點。”韓雲確認院子裡的貓叫屬於每天見的那隻,是什麼原因突然跑進來,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貓?”什麼貓,怎麼回事?看到檸檬往門口飛,叫自已開門,段明湛穿了拖鞋下床開門,跟著往外飛的檸檬出去。
“喵。”這裡,動不了了,如果不是強撐著一口氣,早昏在半路上。
韓雲沖過去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貓受傷了,趕緊叫段明湛,“受傷了,快救。”肯定傷的不輕,不然絕不可能聲音細弱如蚊蠅。
“哪呢?”段明湛開啟門前安裝的應急燈,看到一隻鮮血淋漓的貍花貓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段明湛立刻上前檢查,學過醫的人一通百通,檢查傷口,是被什麼東西咬傷了大動脈,血流的太多了,跑回房間找了條毛巾把貓抱回屋。
找到醫藥箱將傷口周邊的毛都剪掉,醫用酒精清洗,傷口必然沙的非常疼,貓叫了一聲沒有做出攻擊行為。
一是貓從受傷的地方一路被追趕只能往這邊跑,已經精疲力竭,抬不起一隻爪子,二是知道自已得救了,忍著疼保持僅有的一絲清醒。
“明湛,出什麼事了?”蘇老太太聽到客廳叮鈴當啷,披了件衣服出門看看。
“沒事,貓受傷了,我正在處理,奶奶您回去睡吧。”段明湛頭也不抬處理止住血的傷口。
蘇老太太瞅了一眼自已幫不上忙,就又回去睡了,告訴老伴一聲,不一會睡熟了。
找紗布包紮好,貓的身上實在太髒了,又是血又是別的東西粘連在一起,毛都板結成塊。
不能給貓洗澡的段明湛狠了狠心,把結團的毛全部剪了,又用毛巾沾著溫水一遍一遍的擦拭,每個地方都不放過。
野貓身上有跳蚤,凡有蟣子的地方都給剪了,又上了點檸檬除羽蝨的藥粉,從頭到腳搓了兩遍,確定看不到遊走於毛皮內的黑點,又用溫水擦了好幾遍,勉強幹淨。
長長的指甲也給剪了,指甲縫裡髒的沒法一個個處理,幹脆剪了重新長,段明湛是在洗手間處理這一切,收拾完貓又把洗手間打掃一遍,自已和檸檬順便沖了個澡,怕沾上沒死絕的跳蚤。
忙完這些,段明湛又去找了個紙殼箱,裡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貓受了傷需要保溫,把貓放進去。
韓雲瞅著被剪成一塊一塊活像斑禿一樣的貓,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視線立刻轉向一旁排除雜念。
隔了有半個小時貓醒了,段明湛翻著貓的眼皮檢查,醒來就好,血流了那麼多,看上去真要不行了,家裡又沒現成的血漿,實在不行就得送寵物醫院,大半夜不清楚開不開門。
幸好醒了過來,段明湛跑去廚房翻冰箱,看有什麼東西貓能吃,吃飽了有了體力才能更好的恢複。
還有一盒羊奶,又拿出冰鮮過,提前收拾好的小魚,統統放微波爐裡加熱,又找了點給檸檬準備的抗生素,掰了半片碾碎兌到奶裡,晾涼端出去餵貓。
貓看到熱氣騰騰的食物,空蕩蕩的胃袋發出抗議,探頭就想從紙箱裡出來。
“別動。”段明湛放下碗盤把亂動的貓按回去,回屋找了個注射用的粗針筒,抽了一管子已經冰過不太熱的奶喂給貓。
貓不管三七二十一吧嗒吧嗒的吃著,魚肉段明湛用筷子夾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
肚子裡暖烘烘的,吃飽了的貓又閉上眼睛睡過去,這次是真正的睡熟,潛意識告訴自已安全了,可以睡個好覺。
段明湛和韓雲守了貓一夜,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帶著貓去了之前去過的那家寵物醫院,畢竟段明湛不是獸醫,救急可以,還是讓專業人士看看比較保險。
需要買一些用於貓體內體外驅蟲的藥,易於消化的貓罐頭貓糧也要買,雜七雜八的所需列了一大堆,既然救了就得照顧好。
醫生看過傷口重新上了藥沒有包紮,天氣太熱包起來不利於傷口結痂癒合,不包又怕貓不注意時總想去舔,醫生建議段明湛給貓帶上伊麗莎白圈。
對於貓身上被剪成這副德性,醫生開玩笑說段明湛有給寵物理毛的潛質,把小夥子說得耳朵根直泛紅。
做了一系列檢查,貓比較配合,因為韓雲在那裡陪著,時不時喵兩聲,告訴貓現在做什麼檢查,讓它別害怕,才勉強安撫住貓對陌生人産生的暴躁情緒。
“鸚鵡養得好,這一口流利的貓叫,不看本身光聽聲音還真難以分辨。”醫生對一直跟前跟後守著貓的鸚鵡很是好奇。
“這貓真乖。”負責檢查的女醫生摸了摸不吵不鬧的貓,“看不出是隻野貓。”一般情況下野貓都具有攻擊性,一旦靠近必然張牙舞爪發出滲人的低鳴以示警告。
段明湛是這裡唯一一個知道原因的人,看向跑來跑去不嫌煩的檸檬莞爾一笑,檸檬總是那麼的熱心腸,不管是對貓還是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