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對此次受傷內心遭受的打擊無以附加,雖然未傷及到皮肉,缺失的那一根硬羽要到何時才能長出來,沒有見血卻比見血受傷更令自已心神受創,萌生無力的挫敗感。
“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段明湛抱起檸檬出去,一進客廳就看到穿警服的人員,看來有事情要先解決。
其他人的筆錄基本上差不多,因為是一起行動看到的情況相差無幾,警方連夜來此主要還是為唯一的目擊證人,取得一隻鳥的口供,當然前提是這只鳥會話,這是一項極大的取證難。
鸚鵡會話沒錯,但能否表述清楚事發當時的場景有待商榷,警員很為難,一臉的無從下手錶情尷尬非常。
“我能問嗎?”看到像抱孩一樣抱出來的體型還不的鸚鵡,兩名前來辦事的民警內心波瀾起伏,果斷推翻了此前的猜想。
“這……”段明湛坐在沙發上,隔一個座位就是辛傑和奇奇,煥然一新的奇奇靜靜的趴在地上,沒精打採的轉動眼珠子來回瞟來瞟去。
“我們也是沒辦法,嫌疑人送醫救治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人沒醒沒辦法做筆錄。”警員為難的看了看不睬他們一眼的綠鸚鵡。
“檸檬,你能不能……”段明湛實在不願讓檸檬去回憶事發場景,受刺激是一方面,可又不能不,看得出警方非得問出什麼才會離開,內心實在不忍。
“屍體上應該有線索。”段嘉羿看不過去,好好的檸檬嚇傻了,到現在一反映也無,還用問,問什麼?
“法醫正在提取證據,這筆錄還得做,要走程式。”雖然一隻鳥的陳訴多半不會拿來當證據指證兇手,該做的一樣少不了。
韓雲已經好多了,身邊有親近的人陪著,當初害怕已經散去大半,自已累了想睡覺,而眼前兩只就是不走,明天一定還會來,煩都要被死。
“鳥受到了驚嚇,又能出什麼來。”蘇老太太心疼檸檬,對不懂得變通的警員看不慣。
“要不先試試,實在不行我們就不打擾了。”局長也真是,把他們派來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心下腹誹幾句。
韓雲轉了個身跳到茶幾上,打量坐在椅子上的警員,走了兩步張口即來,“那人有槍!”射向自已的東西速度之快除了槍還真沒別的可能。
話音未落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警員詫異於鸚鵡居然開口了,拿出隨身的本子趕緊記下來,沒有做出像詢問其他人一樣詢問鸚鵡,唯恐對方沒一半不了,他們無法回去交代。
“那人,偷襲走在前面的人。”不帶任何感彩和自我判斷,韓雲斷斷續續描述當時看到的場景。
“一棍子,一棍子,敲下去,從下往上。”耳邊回響的是鸚鵡稚嫩的童音,話意落於耳中到更像是在聽鬼故事,幾句話整得眾人汗毛直立雞皮疙瘩落一地。
“變態,壞蛋,要死了,要死了。”韓雲自覺到這裡已經足夠,透露太多自已不成了別人眼中的怪胎,一頭紮進段嘉羿寬厚的胸膛,再敢多問一句,放段嘉羿,這位可比段明湛強勢太多更具有威懾力。
被檸檬投懷送抱,段嘉羿驚異之餘對檸檬撲來的力度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輕撫檸檬的背毛,安撫家夥難以平靜的情緒,越發覺得弟弟養的這只與同型別鸚鵡相比不一般。
“那嫌疑人傷了的眼睛是不是……”鸚鵡給撓的,力度大到整個眼珠子都廢了,醫院方表示必須摘除壞掉且感染的眼球,如若不然感染繼續擴散下去死的更快。
“這還用細問,驗傷不就行了。”段嘉羿提出,“是與不是有什麼關系,檸檬出於自保,動物的本能驅使,照對方最脆弱的地方發起攻擊很正常。”有什麼值得問來問去。
“是是是。”警員趕忙打住話頭,了兩句客氣話溜之大吉,再呆下去問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會被段家人瞪成篩子,眼神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礙事的人走了,安靜了一會的哈士奇又開始不老實,誰讓對方骨子裡存在多動的毛病,還是個話嘮,扯著主人的褲腿,嗷嗚嗷嗚的叫表達自已受了多少苦,精神上的創傷更甚,想讓主人安慰,給予鼓勵性質的實質獎勵,比如大大的香香的肉罐頭。
辛傑拍了拍自家狗,摸毛安撫,雖然聽不懂奇奇在什麼,內心的憂慮依舊留存。
韓雲聽到蠢狗又在那睜著眼睛瞎話,心底的怒火剎時噴湧,跳出段嘉羿的懷抱,撲向自自話無中生有的蠢狗,一翅膀扇出去。
轉瞬間的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驚的瞪直了眼,反應迅速的段明湛和辛傑曾經遭遇過類似事件,當先站起來。
“檸檬,你那是幹什麼?”又在辛傑這個主人面前虐待人家的狗,段明湛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尷不尬十分窘迫,上手去攔卻被身邊的辛傑拉住。
“沒事,奇奇該長記性,讓檸檬教訓一頓也罷。”辛傑看得出檸檬的狀態不對勁,從回來開始就有不大正常,自家的奇奇比較二遇到什麼事過後即忘,沒心沒肺的樣子有時候看著就惱火。
“可……”段明湛收回伸出去阻攔的手,眼睜睜的看著檸檬用翅膀扇奇奇大嘴巴,雖然不一定很疼,但是也太不友好了。
“檸檬需要發洩。”段嘉羿身為局外人看得最是明白,檸檬每每揮動的右翅膀,空缺出來的位置是那麼的顯眼而刺目,在坐的人不忍心去斥責檸檬暴躁的行徑。
“唔,唔,汪。”為什麼又打自已,又沒做錯什麼,總是捱打寶寶心裡苦啊!哈士奇被突然掌嘴,怔了會神後委屈的掉眼淚,又沒骨氣去還手,就連主人都不幫著自已!
你委屈個屁,好吃好喝的陌生人喂什麼吃什麼,大爺我為了找你這個麼蠢貨,差把命丟了,你到先委屈上了,大爺的苦又該向誰訴。
“汪汪,吼。”韓雲飛到蠢狗頭頂又是拳打又的腳踢,扇著翅膀左右開弓,揪著狗毛狠命的扯。
“唔,汪汪汪。”別打了別打了,哈士奇不敢掙紮也不敢拿爪子撥開身上的鳥,以前的教訓仍記憶猶新歷歷在目,一不敢反抗,只能嗚嗚的叫著求饒。
“汪汪汪。”再多一句委屈試試,如果不是你自已蠢到跟著陌生人跑了,哪用得著這麼多人去找你,我也不用冒險做這些。
始作俑者全都是蠢狗的愚蠢所導致,造成現在的局面,韓雲最不愛聽蠢狗自身有多苦逼,屁事沒有連根毛都沒掉,有什麼資格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