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蘇老師堅持要給,錢都掏出來了,剛想往年輕人手裡塞,奈何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
年輕人一看這情況不跑等什麼,一點小傷純屬自已作死,再呆不下去,為了給錢拿錢推來讓去的多不好。
“唉,年輕人怎麼跑了?”撒丫子跑路的速度太快,蘇老師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沒了影。
“去接王子。”韓雲可不願意讓蘇老師花這份冤枉錢給那嘴欠的人醫藥費,轉了個心眼提及別的事引來注意。
“就走。”人都走了,也沒留下電話,沒名沒姓怎麼找人,算了等哪天遇上了再說,蘇老師想得開,裝好錢和檸檬的水果,騎上電動車前往寵物醫院。
韓雲看到寵物醫院的店門,心底露出幾絲抗拒,對寵物醫院存在本能的排斥心理,如果不是為了接王子,調頭就想走。
進去之後,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出來接待,韓雲沒敢讓蘇老師馱自已,自覺的飛到可供落角的地方,打量這家不算大卻設施齊全的寵物醫院。
生病的貓狗還挺多,都被關在一個一個的隔間裡,空間看上去非常狹窄,有種喘不過氣的憋悶感。
韓雲看到一位女性醫生開啟一個籠子,抱出一隻白貓,不用去猜一定就是王子,看到那張熟悉的大餅臉,一臉久別重逢的感慨油然而生,不自覺的用貓語同王子打招呼。
“喵,喵喵。”韓雲問王子感覺怎麼樣,但凡醫院都不是人呆的地方,消毒水的氣味直沖鼻腔,那感覺像在往鼻孔裡灌辣椒水,夠刺激。
“喵,喵。”看到一身綠毛的鳥,王子長時間被擱置在小地方的陰鬱情緒有所好轉,告訴對方自已一點都不好,住的地方太小,活動的地方被無情的剝奪,吃的沒有在家好,貓糧那味,放的防腐劑太多了,自已現在早餓慘了,好想回家。
在場的醫生被兩種不同音高的貓叫聲吸引,紛紛看去,原來是一隻折衷鸚鵡,有醫生上來詢問進門的顧客,“這只鸚鵡需要檢查身體嗎?”來寵物醫院的顧客多是自家寵物身體出了問題需要救治。
“不用,它非常健康,它在同王子打招呼。”習慣了檸檬同王子之間無人可以介入的對話方式,蘇老師笑著解釋。
“走了,王子,檸檬咱們回家。”蘇老師抱過醫生手中的王子,招呼檸檬一起。
“等等,等等。”一小姑娘摘掉口罩沖上去攔住要走的蘇老師,興奮的目光在王子與檸檬身上打轉。
“這兩個該不會是某拍網路平臺上人氣超高的檸檬和王子吧?”雙眼放光的小姑娘掏出衣兜裡的手機。
“我是它倆的粉絲,能不能和它倆合張影?”小姑娘經常喜歡到某拍網上找樂子,看萌物,剛才聽蘇老師招呼兩只,腦海裡立刻聯想到平臺上的人氣明星,就是一隻折衷鸚鵡和一隻純白波斯貓。
原來是為這事,被叫住那會蘇老師還以為又有什麼不妥,嚇了一跳,點頭同意小姑娘的請求,讓小姑娘抱著自家王子,跟站在門邊架子上的檸檬照了張相。
回到蘇老師家,一進門的韓雲嚷嚷著要洗澡,來回從洗水間的窗戶鑽來鑽去蹭了好幾次灰,爪子又因之前撓人而帶了血跡,不洗個澡渾身上下不舒服。
“好,好,王子也一起洗。”蘇老師放下東西,去了浴室放水,王子在寵物醫院呆了一個星期,醫院環境再好回到家也該洗洗,以防其他細菌帶進家裡。
蘇老師先給個頭小的檸檬清洗重點在指甲,洗好了拿毛巾裹上,才給等在一旁的王子洗,兩只一起擦幹吹毛。
中午十二點四十,朱教授還沒回來,韓雲飛到廚房門的把手上問,“朱教授呢?”蘇老師手把很快,才一會的功夫就炒出兩道菜,下了一人份的面條,又去給兩只寵物弄吃的。
“他呀,前段時間去國外參加學術研討會,下週才能回來。”蘇老師把飯菜端上桌,招呼檸檬和王子趕快吃。
飯後檸檬喵喵喵的訴說自已在新地方借住發生的一些事,而王子這次回來比以往說得都多,主題一直圍繞寵物醫院轉,同樣倒了一肚子苦水。
聽著家裡不同音調的喵喵聲,蘇老師笑看一鳥一貓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處模式。
“檸檬,晚上就住家裡,樓上的家沒人打掃盡是灰,對了你來沒跟那邊的人說能行嗎?”蘇老師忽然記起這茬,“記不記得號碼,我打過去告訴他們一聲,別讓那邊的人著急。”
誒呀,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要說電話號碼就記了個四合院的座機,報出來讓蘇老師打過去試試,韓雲不確定兩位老人回來沒有,自已有留言應該沒事。
打過去好長時間沒人接,估計人還在外頭,等晚飯那會再打去試試,蘇老師叮囑檸檬和王子別亂跑出去,自已回屋睡一覺。
視線轉到那個逃跑的年輕人身上,手背上的血口子已經幹了,沒敢不當回事,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處理了傷口打了破傷風針,醫生建議自已再打一針狂犬病疫苗。
年輕人聽後開口:“剛打過破傷風,兩針能一起打?”有沒有醫學常識,疫苗也是病|毒|的一種,自已可不想被整出其他毛病,一口回絕了醫院不靠譜的提議,出了醫院。
找一家小飯店吃個飯,家裡很少開火,沒女朋友沒負擔,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走著走著打眼一瞧對面步行街道上有一熟人,抬起手邊招呼邊喊,“王則,這裡。”
對面一身筆挺軍裝的年輕人聽到有人叫自已,轉過臉去一瞧,嘿真是熟人,還是關系挺鐵的哥們。
等沒車了跑過對面,王則拍著對方的肩膀問:“你怎麼在這兒?”不經意間發現對方手上的傷十分好奇,“身手不比以往了吧。”
“我還想問你在這幹嘛,穿這一身公務在身還是休假?”年輕人名叫楊晨,舉著兩受傷的手說,“這個是被一隻鸚鵡撓的。”
“什麼鸚鵡,這麼厲害。”王則笑問,對方的身手跟自已不相上下,還能被鳥撓傷,聽著十分稀奇。
“別說我了,你呢,吃飯沒,好幾年沒見了,碰到一起即是緣分,走我請客,咱倆喝一杯去。”楊晨拍了拍對方的背,熱情的拉對方跟自已一起走。
“沒呢,我有件事如果不好辦還得請你幫幫忙。”王則跟著楊晨就近找了家燉菜館,要了份鐵鍋燉排骨加幾樣素菜,酒要的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