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稱好算好,攤主比較實成韓雲對此分外滿意,剛想把脖子上的包袋拿下來遞過去,旁邊冒出來個令人極度討厭的聲音。
“哪來的鸚鵡,還帶著錢,不會是從別地方偷來的吧?”一名年輕男子突然走上前,斜眼打量攤位上的綠鸚鵡。
偷,偷來的!韓雲怒火登時被刺耳的話引燃,眼中雷火肆意扭過頭看向右側的討厭鬼,微垂的眼簾下滿是憤恨,好想撕爛對方那張奇臭無比的嘴。
“這話打哪說起?”攤主見男子行為懷疑是來找茬的,居然不要臉的開口欺負一隻鸚鵡,“這鸚鵡一看就有主,哪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看看那頗有心的透明錢袋,如果真是偷來的錢豈會那麼幹淨整潔,攤主對眼前這位信口開河的年輕人印象非常不好。
“鸚鵡哪會偷錢,估計連錢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在這造謠生事,小心鸚鵡的主人找過來討說法。”攤主一邊說一邊把水果整合到一個袋子裡,套了兩層。
韓雲無視眼前二比哄哄攪|屎|棍的某人,眼睛肯定長屁股後頭去了,哪隻眼睛看見大爺像小偷,如果這裡不是在公共場合,真想撓對方一個滿臉開花,好叫對方知道嘴臭的下場,不看場合的亂放屁。
攤主把水果袋放到韓雲面前,剛才沒遞出去的錢,摘下來刁嘴裡遞過去。
“我看看。”攤主正要伸手接錢,旁邊那男的動作迅速一把將錢袋搶了去,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緣無故搶人錢,拿過來!”攤主急了,怒氣沖沖跑出來要回給自已的錢。
搶錢袋的年輕人沒有在搶到手的下一刻撒腿跑掉,而是一隻手揣在褲兜裡,一隻手拿著錢袋看了看,像是在研究確認什麼一樣。
不等攤主上手問要,韓雲當先急了,快如閃電般朝男子撲去,眼中閃著狠意,毫不留情的撲向對方的臉。
年輕男子突然作出反應,揣在褲子口袋的手飛速伸出抬手格擋,眼皮微抬入目的是沖過來的綠色身影,驚詫只在一瞬,好笑於這鳥的異常反應,難道是為了把錢袋要回去,做出了相應反擊?
男子根本不把一隻鸚鵡放在眼裡,漫不經心大意輕敵的代價則是,伸出去擋在面前的手一陣鈍痛,立時看去手背上長長一道血口子,血珠正往外頭冒。
攤主被這一突然兇戾起來的鳥嚇住了,傻呆呆的站在一旁早忘記之前的初衷是什麼,大腦一片空白,眼裡只剩下正在上演的人鳥大戰。
“嘿,小鳥爪子夠利的!”瞧了眼手背上的傷,出血了得打破傷風,真是的一不留神差點破相,還好擋的快。
一擊得手,韓雲仍舊尤不甘心放對方一馬,原是照著臉去的,被手一擋目標轉移,見了點血而已,難以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知曉厲害。
韓雲鐵了心的要讓惡語中傷自已是小偷的壞蛋好看,再次撲上去不光用爪子撓加上翅膀扇,擾亂對方的視線盡而下手。
“我說,小鳥,夠了啊!”怎麼就不知道適可而止為何物,年輕人被鸚鵡的兇猛程度逼的不得不正色以待,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經心。
“還來!”兩只格擋的手都受了傷,年輕人也挺生氣,將手腕上的透明錢包扔給旁邊嚇慒了的攤主,皺著眉頭對戰一再向自已下死手的鸚鵡。
一旦認真起來,手上的速度加快,就連迅速絕對天生佔優勢的韓雲不慎著了道,被對方一個彈指重重的彈在腦門上,疼得眼淚都快奪眶而出。
半空停滯不再上前的韓雲如見仇敵般狠瞪欺負自已的年輕人,甩出無數眼刀,若能化為實質,定要將對方射成篩子。
被鸚鵡生冷的目光狠命的盯著,年輕人抓不住眼神的傷害,一個冷顫襲身,下意識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
“壞蛋,壞蛋,大壞蛋。”韓雲自知就憑自已這點本事奈何不了,一看就會兩下子的年輕人,既然打不過,自已不會另闢蹊徑想辦法,大罵對方惡人先告狀,誰是真正的小偷還不一定呢。
年輕人無比冤枉,自已什麼時候成壞蛋了,自已被鳥抓傷屬於的的確確的受害者好嗎,這鳥也忒不會說話。
自已要真是壞蛋哪還用站在這裡無辜被鳥撓,錢到手早跑的沒影了,自已長相多正派打哪看出有當壞蛋的潛質?
自已若真成了壞蛋,世界上的好人鐵定不剩幾個,只不過一時好奇問兩句,檢查檢查,這都是職業病鬧的,本來也沒當回事,哪曾想會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又不在工作時間,自已兩隻手都傷了,到底能不能算工傷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倒黴的被一隻鸚鵡打了兩回臉,要是讓自已那些同事知道了,非第一時間笑掉大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