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
“我覺得溫若在這種時候，幫不上我什麼忙，還不如這段時間先不聯系，等我找到‘玩家a’後再向她道歉”
“也就是說，怕她耽誤你尋找‘玩家a’”
夏垌語速突然放慢，因為他在想另一件事情，他偷偷地開啟手機裡的錄音軟體，若無其事地放到桌子上。
“算是這個意思吧”修零說。
“為什麼這麼覺得，你不覺得她很聰明嗎”
“聰明是聰明，但是她的聰明只能發揮在學習方面，她不能處理像這種學習以外的突發事件”
夏垌不明白了，問：“什麼意思”
“她是很聰明，但是隻能表示她知識量很充足，不能證明她有多少思想”
“你是說她讀書讀傻了？”夏垌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不是說讀傻了，而是思想被抹殺了，她能完美地處理課本上的難題，但是不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東西”
“什麼意思”夏垌放下筷子，仔細聽修零講。
修零說：“我的意思是，她不能逾越‘界限’的那條線，她不能超越前人的定義，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只能迎著別人已經規定好的路線，繼續延伸，所以我說她很聰明的，但是也只是在界限內”
夏垌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修零的話：“也就是說，她是那種沒有野心的人，不像我們敢與世界抗衡，你敢改變世界，我敢毀滅世界！她不能走出那條線，如果老師說錯了，她不敢反駁老師，更不敢拿書去砸老師，她不會懷疑老師的公式是不是錯的，所以她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自己的想法，敢否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也敢懷疑牛頓的地心引力，所以你認為她沒有思想，只是知識量很充足的最強書呆子”
修零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所以我覺得她在這件事上幫不了我，反而容易用她的常規思維限制我”修零下定決心般說道“所以我想這段時間暫時不去找她，等找到‘玩家a’後，我再向她解釋清楚”
“你有這樣想挺好的，放得下感情，才能做得起大事”夏垌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
修零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夏垌問：“還有什麼事？一起說出來吧”
“雖然這麼想……但是我怕溫若……擔心，以為我……”
修零吞吞吐吐地說，夏垌從修零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已經讀懂了修零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幫他說：“你在意她的感受，想盡快和她和好，不想讓兩人的關系鬧得太僵，必須盡快找她，不然她可能會誤會你不關心她，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修零連連點頭。
“放心吧，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幫你解釋的”
“你怎麼解釋”修零問。
“山人自有妙計，你剛不是也說我們是界限外，有思想的那種人嗎，我自然有辦法”
修零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應聲說：“好吧，我相信你不會說謊的，既然你這麼說，你一定有你的辦法，就聽你的來吧”
夏垌從容地笑了笑，從一開始他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才偷偷錄音。
關了錄音，心想事情結束後，把錄音傳給溫若，溫若一定會明白修零為什麼這段時間不找自己的原因，也會明白修零其實很關心自己，還為這件事情煩惱過。
溫若一定會原諒修零。
然而現在，就先儲存在手機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