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愣了愣，她想讓修零看到自己好的一面，然而修零卻知道過去難以言辭的事情，溫若很難為情。
“然後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修零把話題交了出去。
“後來……”溫若想了想，笑了起來“後來陳馳那個傻子也報複了那個男生，在那個男生的飯裡下瀉藥，在他的抽屜裡放衛生巾、避孕套、黃色光碟……，每次被學校老師抓到都是一頓痛罵”
溫若笑得很歡樂。
在修零的印象裡，陳馳這傻吊確實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再後來我發現他並不是我想的那麼不正經，他只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悲傷的一面，他不想被人同情，所以越是難受，在別人面前越是裝作瘋瘋癲癲，什麼事都不懂的傻子”
修零想了想，根據人格心理學，陳馳的性格一定和他家庭的因素有關，在初中時，修零和陳馳一直生活在一起，陳馳家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初中畢業後，陳馳去了外地，在外地遇見溫若，形成他瘋瘋癲癲性格的原因，可能發生在他高中的時候。
“高中的時候，他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修零問。
“你怎麼知道”
“猜的”修零笑“對嗎”
“是啊，高中的時候，他爸開始在外面找了個女人，脾氣也變得很爆，時不時就打陳馳和他母親”
“原來如此”修零想了想。
陳馳怕這些事情被別人發現，所以即便被打得再慘，也得笑出來，裝成無憂無慮的模樣。
“我知道了他家裡的事情，他沒有再在我面前裝，而且經常找我傾述，作為交往，這傻子練了一身的肌肉，說是要一直保護我，直到上了大學”
修零悻悻地點頭……
“我們就是這樣的關系，那個時候，如果分開彼此都會沒有安全感，上了大學之後，我發現除了陳馳，還有一個男生，他甚至願意付出生命，不顧一切地保護我”
溫若正視修零的眼睛，是那麼的認真，是那麼的專注，短短幾秒的對視，卻像是很久很久。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修零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春節即將來臨，還剩最後的五分鐘，周圍煙花已經開始燃放，五彩繽紛的煙花，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響徹全城，溫若的眼中沒有絢爛多彩的煙花，只有說不出話的修零。
修零怔怔地問：“那天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嗯，我又不傻”溫若輕松地說。
兩人對視一笑，身後的煙花燃至頂點，夜空被照亮如同白晝。
“新年快。
“都現在了，要說的還只是這個？”
“那麼，新年快樂”
修零牽起溫若的手，此時……十指相扣。
“嗯嗯，新年快樂”溫若幸福地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