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博學不如一專精,他只修行先天功與輕劍篇,故而在眾多弟子之中,他的武學修為進步卻是最快的,時常頑皮受罰,給他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他手中劍法運轉,身旁欺他年幼的灰衣人漸漸的吃到了苦頭。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灰衣人淪為劍與拳之下的亡魂,一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少年現出了身形。
他同樣的也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卻不同於文華宗的少年人,他給人的感覺便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讓人在與他對視之時,時常禁不住的矮上一截。
“儒教的人?”那少年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眼睛盯著同樣使劍的獨孤名。
獨孤名見他手中拿著一把劍,卻如同拿著一根燒火棍一般,卻是並不答話,只是嘆息道:“可惜了一口好劍。”
那人卻不以為意,道:“劍再好也不過是劍罷了,最重要的還是看使劍的人。”
獨孤名並沒有多說,只是問道:“我師弟是你打傷的?”
那人卻是搖了搖頭,“我不過是想試試儒教的實力,所以隨便派了一個僕人與他過了過手,卻不想他那麼弱,弱到連一個僕人都打不過。也是,這天下還有那個教派的子弟能夠是我神魔教弟子的對手。”
他話音剛落,卻又彷彿想到了什麼,最終嘆息了一聲,“可惜,慈航教的人少了點,不然我神魔教弟子倒是可以多一些樂趣。”
他頗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的名叫神一,神魔教有兩榜,一個是修神化魔的魔榜,一個是修魔化神的神榜。
榜上的弟子統統拋棄了原本的名字,神榜乃是神魔教中明面上的勢力,他們代表著神魔教的光明一面,而魔榜卻是黑暗的,他們將自己潛藏在暗處,消滅一切潛在的可以威脅到神魔教的存在。
神魔教之所以強大,便在於他們敢於將鎮教神功傳給每一個內門弟子,神魔變是一部神奇的武學,不論是先修神還是先修魔都可以到達最後一重天的境界,他們的副作用便是在未曾大成之前,會影響到一個人內心。
只有在成功的突破到第九層之後才會恢複自我,可惜的是,那時候還沒有被功法溟滅了人性的實在是太少。
神一是神魔教之中的天才,他不是教主的子女,卻成為了神魔教的少主,驚人的天賦,讓他遠超同代,已經九品的他早早的便恢複了本來的性格。
他卻不願意醒來,如同依舊在修行時一般,時而是神,普度世人一番,救苦救難,時而又是魔,殺人為樂,作惡多端。
他曾幫助一對門中的外門弟子結為夫妻,卻又在他們新婚的日子裡了新娘。
他的世界不分善惡,當初見到儒教,還說要上門拜訪一番,吩咐僕人們備上禮物,當他見到儒教的弟子時,卻又開口挑釁,派出手下將其廢掉了經脈。
至於為何?試一試儒教的實力又能怎麼樣呢?
強大的實力給予他藐視一切的自信,卻最終為他引來了麻煩,當他的手下一個又一個的被獨孤名給幹掉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了。
許久,許久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的對手了。他對對方的劍法生起了一絲絲探索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