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師兄頓時樂開了花,十分高興的邁著王八步來到林道儒的身前,一把從林道儒手中搶過銀票,生怕他反悔一般。
然後便回到了原處,輕聲的“咳咳”了兩聲,道:“師弟既然如此盛情,那師兄們就卻之不恭啦,各位師弟,還不謝謝這位林‘師弟’。“
他將師弟二字咬得特別重,人群中頓時發出一聲鬨笑,雜七雜八的口中喊著“多謝林師弟。“
林道儒也不做聲,轉身便離去了,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今日這看門的弟子收了自己的禮,他便算是敲了入門的磚。
當自己入了這天魔聖教,將來這些外門弟子吃進去的,便是想原原本本的吐出來都難了。
林道儒回到了棲身的客棧,點了幾個小菜便回了房間。
稍微過了一陣子,一個小廝端著酒菜便送了上來,道了一句“客人慢用”,便轉身離去了,臨行前還十分貼心的將房門帶好了。
林道儒眉頭一皺,他只點了菜,卻是並未點酒,這一家客棧修得很大,客人卻很少,本就透露著一股子不尋常的味道。
於是他從懷裡取出一根銀針,行走江湖,還是小心為妙。他先試了一下子酒,又試了一下子飯菜,卻是沒有絲毫有毒的現象。
有些感嘆自己的多疑,這才將銀針收了起來,吃了幾口飯菜之後,便倒了一杯酒,正將酒杯端至嘴前,卻突見窗外一道人影一閃。
林道儒眉頭一皺,當即放開心神,閉目感應四周,窗外並未有人,便只覺屋外左角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卻並不是他剛才感應到的那一個人影,有些疑惑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後來到臨街的窗戶前,一把將窗戶開啟,便只見窗外一片寂靜,哪裡有什麼人。
回到桌前,林道儒再一次舉起酒杯,望了一眼有些泛黃的杯底,眼睛卻突然一亮。
許久之後,林道儒喚來了小二將飯菜端了出去,便道了一聲睏乏了,吩咐他不要打擾。
當他和衣睡下不久,卻突然聽到門外有一個女聲道:“那小子喝酒象不醒居然沒有馬上睡著!真是奇了怪哉,你們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小心一些,別要著了人家的算計。”
“掌櫃的你放心吧,咋們下藥的手段豈是那小子能夠發現得了的,嘿嘿,這菜裡無毒,這酒裡也無毒,碗裡沒毒,這杯裡也沒毒,但那小子吃了碗裡的菜,喝了杯裡的酒,可就變成了一頭象都要睡上個七天七夜的象不醒了,哈哈哈哈哈。”
‘啪’,“哎呦,掌櫃的幹嘛打我?”
“你這小子瞎得意什麼,趕緊兒的給我進去,將那小子身上的錢跟衣服都給扒光了,然後給老孃抬到人口市場裡去賣了。
那小二急忙推開房門,口中道:“得了,掌櫃,我馬……你?“
那小二剛將房門推開,便只見林道儒正站在他的面前,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他雙目溫和,面容帶笑,卻讓小二感到十分的詭異與恐怖。
“掌掌掌櫃的,那,那,那小子,子,沒沒沒。“小二有些恐慌的對著身後的身影說道。
“沒沒沒,沒什麼沒,那小子沒中招怎麼了?你不知道上去打暈了他嗎?來,你讓開,讓老孃親自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