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看著穿衣袍的人,坐起來,抱住帝聿。
帝聿穿衣袍的動作,停頓。
“這般好的時辰,不想讓你走。”
直言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商涼玥不會真的不讓帝聿走,她也就是說說。
她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帝聿亦知曉。
帝聿握住那扣在她腰間的手,側眸看靠在他身上的人。
“至多一月。”
“嗯?”
商涼玥身子一頓,想到什麼,坐到帝聿身旁,“一月?”
“一月便結束戰亂?”
商涼玥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的看著帝聿。
她覺得帝聿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帝聿握住她的手,未回答,“莫要多想,莫要擔憂,有本王在,一切無事。”
“……”
商涼玥未說話了。
對於未有責任心的人來說,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你都不能當真。
因為當真,你就痛苦了。
可對於有責任心的人來說,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誓言。
你要當真,卻不敢相信。
帝聿拿過被子,把商涼玥裹住,讓她不被涼到。
做好這個動作,帝聿抬眸,看著商涼玥,薄唇落在商涼玥眉心。
“早些歇息。”
帝聿起身,離開暗室。
商涼玥坐在那,看著屏風後的人走遠,聽著石門開啟,聽著石門關上,直至外面一點聲音都未有。
她的心跳,落回原地,然後砰砰砰,似皮球般,被極快的拍打起來。
至多一月,怕不是結束戰亂。
而是,娶她。
王爺娶她……
隔壁暗室,帝聿走進去,暗衛立時呈上信,“王爺,南伽送來的信。”
帝聿拆開信,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南伽一再戰敗,至昨日,我帝臨已逼近南伽一千米。”
“南伽不再動手。”
“但今晨,我軍營兵士開始出現異樣,南伽對我軍兵士下了毒。”
信上內容不多,就是這麼幾句話。
但這幾句話意思卻是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