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蹄聲從前方傳來,很快,馬背上的帝久覃和齊遠候出現在帝久晉視線裡。
帝久晉勒住韁繩。
帝久覃與齊遠候亦是。
幾人下馬。
齊遠候,“晉王殿下。”
抬手躬身。
帝久晉抬手,“侯爺,大哥。”
帝久覃看著帝久晉,看著他身後看不到頭的兵馬,他臉上終於有了絲笑。
“五弟一路辛勞,且先到大哥府中洗漱一番,我們再說戰事。”
從皇城到黎州,這麼多兵士幾日便到,這一路,帝久晉不輕鬆。
“大哥,我不辛勞,就是未能在昨日到,如若我能昨日到,遼源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這一路,黎州的戰事不斷傳進帝久晉耳裡,帝久晉心裡的火天天都在上漲。
他恨不得肩上插上一雙翅膀,帶著這十萬大軍飛到黎州城。
帝久覃眼裡的笑未有了。
遼源,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即便他們有十萬兵馬。
齊遠候,“晉王殿下這一路可還順遂?途中可有人偷襲?”
帝久晉臉色一瞬冷了。
“偷襲倒未有,但今日到得黎州地界時,有人假冒大哥親衛兵,來接我一行,被我識破。”
帝久覃臉色瞬變,“我從未下令去接你。”
黎州城現下這般,哪裡能派兵去接帝久晉?
而且帝久晉有十萬兵馬在,他知曉路,按著路線走即可。
他不必多此一舉。
齊遠候此時神色亦凜然,他看著帝久晉,等著帝久晉繼續說下去。
帝久晉,“我知曉,也覺得此事蹊蹺,問了幾句話便問出不對,要拿下這十幾人。”
“奈何他們武功高強,跑了幾個,我已命人去追了。”
帝久覃,“可知曉他們是何人?”
“南伽。”
瞬時,帝久覃和齊遠候安靜了。
南伽。
又是南伽。
他們這般屢次明目張膽的挑釁,當真是做好了與帝臨叫板的準備?
帝久晉見二人不說話,說:“我聽聞遼源對黎州百姓用了蠱,遼源不會蠱,唯有南伽。”
“今日冒充大哥親衛兵的人脖子上有南伽印記,可以肯定那就是南伽人無疑。”
“他們這般屢次三番對付我們,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帝久覃,“五弟,此事我們先回府,把兵士安頓了再說。”
事情不是那般簡單的。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