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斯見轉眸,繼續看書。
“未進黎州城,莫要來見我。”
“是!”
亥時,子時,丑時,寅時……
夜無聲的在這些時間上走過,黎州城亦在外面吵雜激憤中度過這一夜。
卯時,天灰濛濛,一絲光亮擠碎了夜,地平線開始升起來。
黎州城外的遼源兵士聲小了,那爬城牆的兵士,擊打城門的兵士,一個個從激憤,怨恨,兇惡到此時的無力,疲乏,他們逐漸安靜。
未有人指示,未有人在前,本就是一團散沙,現下更散了。
而生生撐了一夜的遼源兵士,現下是又累又餓又困,他們開始打退堂鼓。
“我們攻不進,怎麼辦?”
“我也不知……”
“我們忙活了一夜,帝臨是一點動靜都未有,我覺得我們白忙活了。”
懷疑的聲音在軍隊中響起,遼源兵士們面上露出想要回去的神色。
而一旦這種神色出現,那麼,遼源兵士便不可能再進黎州城。
也恰在此時,城內傳來一道蒼老卻渾厚的嗓音。
“你們將帥未有,撐了一夜,還是回去罷。”
“待你們將帥來,帶著人馬,再與我們帝臨痛快的戰一場。”
聽見這聲音,遼源兵士身子僵硬,一個個面上皆露出驚色。
這聲音是……
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聽見的話。
是啊,他們未有將帥,他們這般在此做甚?
還不如回去,與將軍一起,與帝臨痛痛快快打一場!
頓時,未有力氣的遼源兵士有力氣了,一個個往來時的路跑,飛快離開。
黎州城內,齊遠候站在街道上,聽著外面跑的聲音,舒暢的笑了。
兩邊暗中藏著的帝臨兵士也忍不住笑起來。
第一次,落荒而逃,第二次,亦是。
你說他們高興不高興?
覃王府。
齊遠候來到內院書房。
帝聿此時在裡面。
“王爺好計謀,遼源兵士離開了!”
帝聿站在東擎大陸的地圖前,眼眸看著這個大版圖,眸子裡未有半點高興。
當然,也未有半點不悅。
“侯爺與兵士好生歇息,今夜作戰。”
齊遠候一瞬愣住。
今夜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