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與覃王同遊沁河，隨之流言四起。”
塔師特意把這話說了，那自然是說明這流言不簡單。
“有哪些流言。”
“說是大公主想嫁與覃王，也有說是因為九小姐，大公主想用巫蠱之術蠱惑覃王，從而控制覃王。”
斯見聽見這話，拿起茶杯的手頓住。
他看著前方，目光依舊極空，但怎麼看怎麼都與平常不一樣。
“九小姐。”
“是的。”
“此乃何人所言。”
“似乎是……一個書生。”
“書生……”
“是的。”
“……”
斯見未再出聲，塔師也不再說。
四周安靜了。
“嗯。”
好久，斯見出聲，拿起手中已然涼了的茶，喝下。
塔師聽見他回答，繼續說：“王子，接下來的路，怕是不太平。”
帝臨的事說完了，便該說遼源的事了。
出了皇城，再出了蒼州，便絕不安穩了。
然而……
斯見抬手。
塔師頓住，隨之躬身，退下。
斯見抬手的意思便是讓他退下，他不能再說。
廂房門合上，斯見放下茶杯，拿起筷子用膳。
動作慢條斯理。
夜深。
白日的熱鬧，子夜前最後的狂歡，隨著夜深，逐漸隱退。
帝聿躺在床上，眸子閉著，廂房裡安靜的未有一點呼吸。
忽的，那閉著的眸子一瞬睜開。
廂房裡出現了一黑影。
那黑影停在廂房裡，躬身，“王爺。”
帝聿起身，撩開床幔，站在黑影面前。
黑影，“臨王已到齊州，現下正歇在齊州城裡。”
“這幾日裡，臨王與藍月的聯絡一直未斷，極為密集。”
“似乎有極為重要的事在聯絡。”
帝聿看著前方黑夜，他眸子因為黑夜侵染，裡面也是一片暗夜，未有半點光亮。
“跟著他，莫要打草驚蛇。”
只說跟著，那便是不用一探究竟了。
黑影躬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