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成妃這般問，帝久覃臉上未有任何意外。
這件事，皇城傳遍了，成妃不可能不知曉。
見帝久覃這坦然的神色，成妃揪著的心稍稍放鬆。
她知曉自己的這個兒子，有想法，有主見，待人溫和，為人周正，是個好孩子。
他不會做不好的事，亦不會輕易亂了心智。
“母妃知曉你去見了那南伽大公主後母妃便無比擔憂，現下見你這般神色，母妃也就放心了。”
他心中有想法，她不干涉。
帝久覃眼中神色微動，然後說：“讓母妃擔憂了。”
成妃聽見他這話，嘆氣。
她看著帝久覃，說：“覃兒，你老是與母妃說，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商涼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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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久覃臉上的笑淡了，“嗯。”
“兒臣放不下她。”
此生都放不下。
成妃看著帝久覃眼中一瞬浮起的神色，眉頭蹙了起來。
“以前母妃給你選妃時，問你可有喜歡的，你說不曾，母妃便不強迫你。”
“後面選纖兒給你做側妃，亦是你提的，你憐惜那孩子，那孩子也確然是個懂事的，母妃也是放心。”
“可遇見那九小姐後，我兒似乎變了。”
喜歡的不得了，心中念著，想著的都是那人。
這是她從未想到的。
帝久覃說：“是的，母妃，兒臣變了。”
他眼中浮起悠遠，這悠遠裡帶著喜樂，帶著自責，帶著後悔，帶著痛。
這一切情緒都是因為商涼玥。
看見帝久覃這模樣，成妃嘆氣，眼中浮起心疼。
“母妃希望我兒能遇到自己喜歡的，幸福一生，但如今，怕是艱難。”
她之前未問，未說，豈會看不出來？
現在她說了，問了，心中是難受。
帝久覃臉上浮起笑，又是那個溫潤的人。
只是，他眼中未有曾經的溫暖。
他看著成妃，“母妃莫擔憂，兒臣無事。”
成妃搖頭。
無事，無事。
怎可能無事。
成妃想了想，說：“即便知曉你可能不喜歡，但母妃還是要與你說一件事。”
帝久覃一頓，隨之張春：“母妃說。”
成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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