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籠子裡的白白感覺到商涼玥的視線,看過去,想叫。
但想到什麼,小東西張開的小嘴閉上,然後繼續看著這罐子。
這罐子裡有動靜。
它發現了。
帝聿感覺到商涼玥的情緒,垂眸看她。
那小臉冷的很,眼裡亦是,這麼不過短短一會兒,她便好似變了個人般。
帝聿鳳眸微動,裡面的濃墨化開,露出最深處微末的情緒。
在乎,深寵。
老和尚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過高光的手,便要往他手腕割去。
但在要割去的時候,老和尚的手僵住,然後顫抖起來。
高光是看著和尚把那匕首拿下來的,到此刻,他依舊看著那匕首。
所以,當老和尚動作停頓,且手顫抖起來時,高光一下便看見了。
看到此,高光心裡一凜,看向老和尚。
那一直一臉高深的老和尚此刻額上佈滿細汗。
雖說老和尚臉上表情未變,但那眼中卻浮起痛苦。
就好似一個死物開復蘇。
臉上如面具一般的表情開始崩裂。
久山一直看著老和尚,現下看見老和尚如此變化,久山立時走過來,站到高光面前。
擋住老和尚。
“惠仁大師可是不適?”
百姓們一直看著高光和老和尚。
目力好的,與東來寺近的,都清楚的看見老和尚要給高光放血時停頓。
隔的遠的只看見老和尚停了下來,不知曉老和尚在做什麼。
但百姓們依舊未有說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兩人。
現下看見久山擋在老和尚面前,他們亦未出聲。
似乎這是極為正常的事。
其實,不是他們不疑惑,而是這樣莊重肅穆的場面,他們有再多的情緒亦不會說出來。
除非發生什麼大事。
老和尚聽見久山的話,那握著匕首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額頭上的細汗亦如水珠一般滑落。
他想說什麼,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唯有他眼中的痛苦,掙扎更甚。
看到這,久山手伸出來,是保護高光的姿勢。
他眼中浮起警惕,戒備,“大人小心。”
剛說完,便聽見噹啷一聲,和尚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而與此同時,寺廟最深處的院子裡。
一間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