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茨如常的在外守著。
只是她未如昨日一般在外跪著,而是站著。
到此時,代茨神色已然平靜。
她著急未有用,擔憂也未有用。
她只能等著。
聽王爺吩咐。
看見芻巾,代茨轉身,面向始終閉著的廂房門,“王爺,芻巾來了。”
藥味依舊瀰漫,代茨的話似也蒙上了一層藥味。
芻巾聞著這藥味,心裡收緊。
這段時日他一直在高光身邊,不知曉王妃如何。
但在芻巾看來,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可是,王爺似乎不是這般想。
“東西給你,日後不必向本王彙報。”
代茨說了那句話後好一會,帝聿的聲音才傳出來。
低沉暗啞的一如昨日。
“是。”
代茨看向芻巾。
芻巾把信交給她。
只是,把信交給代茨後他想說點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未說。
一切王爺自有考量。
芻巾很快離開,代茨看向依舊閉著的門,“王爺,屬下進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等了會,未等到帝聿出聲,代茨推開門進去。
廂房裡什麼都未變,就連商涼玥也依舊坐在浴桶裡。
而浴桶下的火爐幽幽燒著。
不過,不同的是帝聿不再在浴桶裡,或者浴桶旁站著,而是坐在書案後,看書。
這幾日,不斷有書送來。
此時書案上放著滿滿的書。
代茨走過去,把信放到帝聿面前。
帝聿把書放下,拿過那封信,拆開。
很快,他拿過狼毫,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送至南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