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掌櫃的，說：“掌櫃的，這姑娘可是將軍府裡的丫鬟？將軍夫人的貼身婢女？”
掌櫃的在那長矛刺進綠籮身體裡時便嚇傻了。
到這一刻，高光問起，掌櫃的身子一抖，看向倒在血泊裡的綠籮，再看向周虎威。
周虎威已然收回視線，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接觸到這帶著殺意的目光，整個人頓時如被卸了骨頭般，軟在地上。
他搖頭，說：“不……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掌櫃的都不敢看周虎威。
高光手握緊，厲聲，“掌櫃的，我且再問你一次，這姑娘是不是將軍府裡的丫鬟，是不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婢女！”
到最後一句，高光的聲音大的外面的百姓都能聽見。
掌櫃的不敢說話了。
這將軍夫人最是愛醉香居的糕點，幾乎每一日都是這綠籮姑娘來取的，他如何不清楚？
可是……他不敢說啊！
他怕自己沒命，怕自己如這綠籮姑娘一樣，就這般死了。
他還不想死。
但不等掌櫃的多想，周虎威便說：“高大人，你這是何意？”
“難道你還想把這屎盆子強行扣在我頭上不成！”
周虎威帶著殺意的眼睛看著高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高光轉頭，冷笑，“周將軍，在你來之前，百姓們都說這姑娘是你將軍府的人，即是你將軍府的人，那感染了瘟疫，你將軍府也必定有被感染瘟疫的危險，包括周將軍。”
“我此番嚴厲問話也不過是想要確定這女子是否真的是將軍府的人，如若不是，那自然最好，但如若是，百姓們卻不說真話，到時候將軍府的人出來，和未感染瘟疫的百姓接觸，致使更多的人感染瘟疫，那岷州城便是真的大難了。”
這下，安靜的百姓們不安靜了，一個個騷動起來。
高光看著這些騷動的百姓，說：“我話已到此，各位鄉親父老自己看著辦。”
頓時，百姓們開始說起話來。
“高大人說的對，將軍府上百人，軍營幾千人，這若被感染了，那會有更多的人感染瘟疫。”
“可不是，我家二娃子還在軍營裡當兵呢，如若我家兒娃子感染了瘟疫，那……”
“不行不行！千萬不行！”
“是啊，我們若不說真話，岷州便沒了。”
“對！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