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
見到孟河,許仙也是一怔,下意識地拱拱手喊道。
拱手,並非合十,可見許仙只是個假和尚。
“這位是樊於虛,樊大俠,這位是許仙,我的一位好兄弟。”孟河為兩人互相認識。
等到兩人打招呼後,孟河問道:“你怎麼當起和尚來了?”
許仙一臉悲傷:“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了,兩年前,孟兄夫婦離開後,一對姑娘忽然上門來報恩,綵衣與我說,她們也是妖,我見她們不是壞妖,便與她們交好,一來二去,她們成了我娘子。”
孟河:“?”
不止白娘子成了你娘子,小青也成了你娘子?
你區區一個普通人,伺候三隻妖,身體吃得消?
為了維持正常的日常生活,綵衣她們怕是廢了不少心思。
“然而,就在我們新婚不久後,白雲城來了一個和尚,名叫法海,抓走了娘子們,欲將娘子們鎮壓千年,我苦苦哀求,也未能改變法海心意,便請他為我剃度,加入靈境寺,相伴娘子們身旁。”
果然有著白蛇傳的影子,這似是而非的世界。
不過,靈境寺?
孟河納悶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靈境寺是唐國境內的佛道修行盛地,許仙身為靈境寺僧,為何出現在金華寺,還為他們守門?
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靈境寺以貢獻換取資源,我若做出一定的貢獻,可為娘子們減刑,法海師兄回去途中,路過金華寺覺得不對勁,我便跟隨他來檢視。”許仙說道。
孟河問道:“法海呢?”
他聽聞金華寺有和尚守門許久了。
“三個月前,師兄進入了其中,並叮囑我,在他沒出來之前,切勿放人進去。”許仙笑容發苦,“其實我也知道,師兄如此之久沒回來,多半遭遇了不測,所以我更不敢離開。”
對於法海,許仙的情緒很複雜。
有恨有怨,他不分青紅皂白關押了他的娘子們。
有感動,他孜孜不倦地為他講解修行,從不因他的恨意甚至殺意而改變。
有尊敬,他不顧生死孤身一人闖入金華寺。
種種情緒縈繞心頭,在法海久久未歸之後,化作一罈五味成雜的酒,飲一口,難以言表。
孟河聞言,看來如今的金華寺堪比龍潭虎穴,鎮壓青白雙蛇的法海都深陷其中。
“法海進去前,可曾說過什麼?”
許仙回想了片刻,道:“師兄第一次經過這裡的時候,說過這裡的佛有邪性,不正常,進入這裡的時候,說裡面邪性已經爆發,妖氣橫生,最好十五月圓的時候進去,師兄便是十五月圓進去的。”
“還有嗎?”
許仙細細回想:“師兄還說,這裡的陣法是金華寺最後的反抗,希望能把邪性困在裡面,只能持續一年,若一年時間快到,他沒能回來,讓我回靈境寺求助。”
“只有這些,然後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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