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河穿上了新衫,好好打扮了一番。
不強求是一回事,上門有禮貌是另一回事。
不能因為自己不在意,就隨隨便便登門。
看似不拘禮節,行事瀟灑,實則是失敗的做人方式。
把備好的禮物用精美彩錦包裝,然後放入精緻木盒,揮一揮衣袖,孟河邁出了腳步。
“孟少爺請進。”門房顯然早就得到了吩咐,在孟河表明身份後,躬身道。
隨後門房在前面引路,孟河跟在後面,其實孟河在小時候來過幾次,路徑還記得,這些年張府就綠化變得些,其他都沒變化。
走到半路,張舒出來迎接,面帶笑容。
“小河兒來啦,這麼多年沒見,一轉眼你都這麼大個了。”
孟河敬了個晚輩禮:“叔倒是沒怎麼變化,還是那麼英俊。”
因張舒和張叔同音難以分辨,所以省掉了姓,直接喊叔。
“哈哈,比小時候會說話多了,成長了啊,小時候你就像跟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不動,不問你你就不說話。”張舒笑道。
孟河笑了笑,那時的他心理年齡和身體年齡相差太大,裝嫩,心理承受不住,表現成熟,又感覺對不住身體,索性不說話不表現。
現在想想,其實那還是不成熟的表現。
交談間,兩人已經來到客廳,張夫人和張楚楚都在這裡。
“張姨。”
孟河尊敬喊道,取出了準備的禮物,是一面辟邪鏡,以流傳千年的古幣熔鍊,刻上辟邪符篆,又融入了孟河前段時間研究詛咒的心得,能驅散諸多妖邪和詛咒。
“哎呀,人來就是了,還帶什麼禮物。”張夫人接過木盒,客氣笑道。
“叔,這是給你的。”孟河又拿出另一個木盒,裡面是一塊古代文豪遺留的鎮紙,其內有浩然之氣,而後孟河又用心火重新熔鍊了一次,佑宅驅邪。
“你這小子……”
“楚楚,這是你的。”孟河依照小時候的稱呼,取出了最後一個木盒,是一根簪子,以一塊奇石煉製而成,似玉非玉,帶上後不惹妖邪。
“唔。”
張楚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後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又上前一步,對上了孟河的眼睛,連忙低下頭,耳垂髮紅,許久才說出一句“謝謝”。
孟河發現她比小時候還怕生,小時候她只是不敢主動開口說話,現在卻是見著不熟悉的人就想躲避。
明明是個一米七的高個子,卻像一隻剛出生的小奶貓。
楚楚惹人憐。
“小河兒,坐坐坐。”張舒招呼道,“翠竹,沏茶。”
立即有丫鬟端著茶壺茶杯進來,款款小步,沏茶後又默默退出,侯在客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