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霧鎮的燒魚名不虛傳。
以自然的香料配上翅湖特產的翅湖魚,燒出了翅湖魚獨特的口感,入口嫩滑卻格外有嚼勁,吃著根本停不下來。
一人一妖吃得不亦樂乎。
只是有兩個缺點,一是太貴,二是獨家一鎮。
太貴導致只能偶爾消費,獨家一鎮則離開湖霧鎮便吃不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翅湖魚離開翅湖就會死亡,而死亡一刻鐘後就會失去獨特的口感,甚至變得腥而柴,只有常年大霧籠罩的湖霧鎮是例外,翅湖魚在湖霧鎮的範圍內離開翅湖能存活一天。
使得翅湖的右翅膀邊上的右翅縣各種羨慕嫉妒恨。
同一個爹媽養的,但完全是不同的待遇。
若是有人研究出翅湖魚在外存活的方法,定會賺得盆滿缽滿,可惜無數人前赴後繼,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當朝國師就是其中之一。
離別,是江湖的主旋律。
餘翼與孟河同行兩天後,在一個岔路口分開。
一人往東,一人向北。
“孟河,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餘翼揮動手臂,一直走出很遠,才放下手臂。
“珍重!”
孟河揮手告別,雙腿微微用力,驅馬飛奔,掀起一陣塵土。
這天,黃昏時分,天陰沉沉的,隨時可能下雨。
“得找個地方休息。”
孟河舉目四望,可惜周圍全是荒郊野嶺,別說房屋,連塊耕種的田地都沒有,直到又快馬騎行將近一刻鐘,隱隱瞧見遠處有一棟房屋,當即拐出官道,走近了,發現這是一座山神廟,相當破敗,院牆垮塌了,房屋也有四十五度傾斜。
廟內有聲音在交談,但聽到馬蹄聲後,戛然而止,只聽見柴火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相當警惕。
孟河在門前止步下馬,想了想,說了一句:“在下是個過路人,見天色已晚,又快要下雨,過來休息一晚。”
這是向他們表示,他不是壞人。
說完就推門進去。
廟宇不大,屋內有四人圍著一團篝火,三男一女,分別是兩名中年男子和一對青壯男女,手上都拿著兵器,朴刀或長劍,目光警惕,直到看見孟河只有一人,面容清秀,手無長兵,才略微放鬆。
面容最老的男子朝孟河拱了拱手,孟河拱手還禮。
“勞煩小哥順手關下門。”女子開口道,聲音有些粗礪,似乎傷過嗓子。
孟河笑了笑,牽馬邁過門檻,轉身認認真真關上大門,尋了個屋頂沒漏洞的角落,拴住馬匹,然後給馬匹清理奔跑時身上沾上的泥土和雜草。
“神像後面還有些柴火。”另一名中年男子指了指神像背後。
“多謝!”
孟河沒解釋自己不懼夜寒,拱手道謝後取了些柴火,點了個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