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只有八人留在原地,其中五個是老人。
孟河笑了笑,收起出手的打算,坐在馬背上梳理馬毛。
“給我滾到後面去。”第二人抓住書生,使勁往後一拽,書生摔了個四腳朝天。
書生飛快地爬起身來,拼命地往前跑,竟沒有被甩開,緊隨第一名,沾上泥土的臉滿是猙獰,他身上只有十兩銀子。
眼看快要到達橋頭,書生眼中閃過一道兇光,拔出腰間小刀,狠狠刺出。
“不可!”
一聲大喝驟然響起,宛如驚雷轟鳴,所有人腦袋一懵,一片空白,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書生的手也握不住刀了,掉落插在地上。
“不!”
書生髮出絕望的吼聲。
“嵐山獅吼功,想必閣下就是威震江湖的納蘭少俠,失敬失敬。”匪首看向喝聲發出處,正是未動的一人,拱手道。
“納蘭少俠這份就免了。”匪首笑了笑,然後掃了一眼全場,指著孟河和另外沒動的年輕人,“把這兩位兄弟的份也免了。”
說完,拍了拍身後的小弟,讓他去通知前面攔路的弟兄。
孟河沒回應,另外一人也沒回應。
納蘭愧序沉默片刻,拱手道:“還請大當家此行只每人收十文。”
匪首笑容漸漸斂去:“如果我說不呢?”
納蘭愧序平靜說道:“我殺不了你,但能殺光你的手下。”
匪首冷然道:“我能殺光其他人。”
納蘭愧序又沉默了,匪首說得很正確,他註定護不了其他人。
出手只有兩種結果,他與匪首交戰,其他匪徒大殺特殺,或者他殺匪徒,匪徒殺其他人。
這就是為什麼他一開始就沉默的原因。
“不,你做不到。”略顯稚嫩的少年音響起,另外一人開口了。
孟河笑了笑,他嗅到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或許,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這次輪到匪首沉默了。
納蘭愧序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可另外兩人他便有些琢磨不透。
看似身上沒有練武的痕跡,可身體呈現出的資訊又不是普通人所具備的。
匪首臉上重新浮現笑容:“十文太少,這樣吧,所有人通通三十文錢。”
“別,別啊!”跑到前面的人頓時哀嚎起來。
“幹!”
“都怪納蘭多嘴。”
“逞什麼威風,要想威風,就自己把錢出了唄。”
“我看他是自己不用花錢,不心疼。”
除了哀嚎聲,其他聲音都不大,孟河估計後面能聽清的,只有他和少年音了。
果然,少年音表情開始有些氣憤。
“咳咳,老朽出一百文。”這時,一名老人說話了,從馬車中搬出一個袋子,裡面有七十兩銀子和三十文宋大錢,放到納蘭愧序面前,“麻煩少俠幫老朽繳納。”
“老朽出五十文。”又一位老人拿出一個貼身小袋子,裡面是金葉子,“還請少俠幫忙繳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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