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數是因為霍元甲的名號才拜霍元甲為師的,現在霍元甲不在了,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留戀的。
倒是早些年那些弟子,現在在外面江湖上闖蕩的那些,都有回來過,比如當年和陳堪爭奪大師兄名號的劉哲忠,他現在在河北行鏢,混的還行,逢年過節也會回來霍家上一炷香。
劉振生在霍家慘案一個月後也回來了,不過現在不住在霍家,因為霍家的名號已經不在了,也很難接到大鏢,於是他就到京城一家鏢局任鏢頭,憑借他一身本事,日子過得也算是可以。
陳堪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些人的義氣,雖然陳堪不想他們插手,但是他們還是會用不同的名頭,幫助霍家還錢,陳堪第一次覺得其實霍元甲這些徒弟還是沒有收錯的。
陳堪因為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也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所以就留在霍家,這裡是他的“武道”,他要守著霍家的祖宅,等著師傅霍元甲的歸來。
“福伯,都和你說了,不要再去做零工了,你年紀那麼大了,怎麼還做這些事情呢!”
陳堪走鏢回來,看見福伯在洗衣服,板著臉說道。
“唉,我這老頭子,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有事情做,就找點事情做唄,你這個真是要我停下來,我才覺得不舒服呢!”福伯笑著說道,每次陳堪指責他,福伯都這樣說。
一開始的時候陳堪會偷偷的將這些衣服給藏起來,或者是還回去,但是福伯就是不死心,每次總能找到事情,陳堪無奈只能是接受了,要是有時間,陳堪還會幫福伯。
“阿堪啊,農少爺讓你這次回來之後就到沽月樓找他,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麼事情?”
“不知道農少爺沒有說,他讓你今天回來之後就馬上過去,你要是沒事情就過去看一下吧,他說得挺急的。”
“那行,福伯,那我就先過去一趟!”一聽農勁蓀有事情找自己,陳堪放下行李之後,立刻趕往沽月樓。
這兩年津門的洋人越來越多,沽月樓的生意也越來越好,農勁蓀和洋人的關系保持得還不錯,現在沽月樓已經是津門最大的酒樓。
不僅僅是酒樓,現在農勁蓀也開始做實業,因為有陳堪的建議,他的工廠和洋人有合作,這樣衙門就不敢插手,所以農勁蓀的實業也是蒸蒸日上。
而且陳堪已經察覺出,農勁蓀和中國同盟會的人有來往,估計還是和歷史上一樣,農勁蓀也走上了那個路,農勁蓀其實也對陳堪幾次旁敲側擊的,但是陳堪現在就想看好著霍家,不想扯進那些事情裡面,所以每次都言辭閃爍。
“農師叔!”
“阿堪啊,不錯不錯,你來啦,我還以為今天你沒回來呢!”
“聽福伯說,師叔有急事找我?”
“是啊,有事情,還是一個好事情,你叫我那麼多年的師叔了,我都沒有送你一個禮物,這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今天我就送你一個禮物,先說好,你不能拒絕。”
農勁蓀笑著說道。
“這……”
“怎麼,不過師叔這個面子嘛!”
“那行,我就不拒絕,現在師叔能告訴我是什麼禮物了吧!”
“你跟我來!”農勁蓀拉著陳堪走進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