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音的表情一變再變,真心不想忍,真心不想找事。出來此地,還是不要太扎眼比較好些。這天上仙的管事就在一旁看著……邱音明白,這管事是看熱鬧……漁翁得利。邱音也明白眼下,也只有,這管事能……對一旁的管事使了眼色,這管事是個小老頭,留著八字鬍,自然是個老江湖,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立刻明白,走過來,笑著說:“各位爺,出來就奔個樂字,小店也不是擺設,何況這姑娘願意請客,還請各位爺,好菜好酒的吃好喝好。”
這些人聽了管事的話之後,沒有繼續找事的意圖了。變安靜了很多,各自回到酒桌吃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邱音已經消失在原地,已然隨著管事去結賬,雖是一層的開銷,這數目還是讓邱音一驚,今日就這樣吧,實在是不想動了……眼前這管事的小老頭,臉上樂開了花,看著一個個的金幣,兩眼都要放光了。
這是,一位風流倜儻的男子,走進來看了一眼管事說:“今日之請算我們的。”
管事一怔,趕忙叫道:“見過樓主。”
男子衝著邱音一笑說:“姑娘,好身手,在下鬼深零,是這酒樓的樓主。”
邱音一行禮,笑著說:“小女子,初來,似乎是破了些規矩。自然要……還望樓主多費的心。”
鬼深零笑著說:“姑娘多慮了。即使初來,已然沒有,那麼些沒必要的規矩。這些姑娘收回去吧。就當給鬼某個面子……”
邱音心裡犯嘀咕,這樓主是什麼意思。試探也試探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不為錢財……開酒樓做什麼?更是多了幾分謹慎。
鬼深零看出邱音的表情變化,笑說:“不如,只當與鬼某交個朋友。”
邱音一笑說:“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言了,這裡有道釀酒的秘方,想來會用的上。還請樓主善待那名小二。”說著,手中一晃,出現一張紙,緊接著藍光一閃,飄到鬼深零的手邊。”
鬼深零點點頭,看到配方的時候,先是一驚,緊接著兩眼發光,瞬間恢復常態笑著說:“鬼某,多謝姑娘,日後姑娘的衣食住行,鬼某全包。”
邱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說:“樓主,多費心了。”說完,身影一動,已然出了酒樓。進了房裡,邱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一過下午,邱音就翻身起來,靜氣凝神,在自己的屋子裡佈下防護陣,然後,稍稍的溜出了客房,談到速度,邱音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瞬間就來到這酒樓的外面,這時已經換了一副容貌……現在是英俊的公子哥,非常低調的混進了人群中,沒多久找到一處偏僻處,找了一戶忠厚老實的人家,一臉誠懇的說:“來找朋友的,結果朋友,已然去了別處。自己也算是有錢人家的,怕被人家給坑了……萬一把小命搭進去,就不好了。”
老人家是位老太太,十分樸素慈祥的老太太,聽了以後,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在看這小哥,衣著就很有講究,說話文雅誠懇,真要是去了酒樓,怕是真要被有撥測之人,怕是這公子哥要多災多難了。與是點頭應下了。
這老人家,有兒有女,年齡都不太大,兒子幹練實在,叫桃源,女兒長的甜美叫桃菊,家中有幾間簡陋的房子,不過,一家其樂融融,生活雖然簡樸了些,但對邱音也是很好……漸漸的與桃源、桃菊熟絡起來,兩個人,都不懂,靈術,空有一身的靈力……原來這老人家曾是大家族,不了丈夫戰死,從此家道中落,漸漸更加不景氣,直到現在徹底的沒落。
桃源笑著這樣說:“章大哥見笑了。你真的跟我死去的哥哥很像,總是聽我絮叨,然後沉默,然後……就那樣消失了。說走就走了。”
邱音看著他,那是一種痛,以邱音的性格,原本自己就是個不喜歡打聽的人,看著他有些不忍說:“沒想到,桃源兄,還有個哥哥?消失是指?”
“哥哥消失至今是個迷,不知道。有一天,晚上,我醒過來,看到哥哥一臉傷的看著我……哥哥比我大5歲,剛好看到過家的那些事,……每次聽到他說起,都有些不甘心……那一晚上,哥哥特別的……是我從未見過的……一臉的黑色,眼睛放這著綠光,直勾勾的盯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然後,乾巴巴的,保證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很好。”桃源悲傷的說,幾乎快哭了。
邱音依舊是沉默……
桃源深呼吸了下,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哀傷、惋惜、無奈、自責、痛恨……很複雜。緩緩的說:“然後哥哥的身旁,多出幾個黑影,將其帶走了。之後,我們依舊過著這裡樣的日子,哥哥的想法太天真了……從未見過哥哥回來過……同哥哥一起消失的,還有很多。就在那一夜,毫無徵兆的。”
邱音聽到這裡,眼睛閃過一絲的詫異,隨即恢復平靜……
此刻,月光瑩瑩,樹影幽幽……邱音很瞭解桃源的性情,知道他……連起碼的喚劍都不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種人是任人宰割的命……好無掙扎之力的人……邱音從心底裡明白,那是怎樣的滋味……那是逃跑的地氣都沒有的悲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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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站在哪裡,眼神迷茫……良久的沉默之後,邱音看著桃源,然後問:“想不想跟我學下防身之術。”
桃源一怔,眼睛裡閃過驚奇,吃驚的說:“這個,小弟……聽說必須要入門派,才可學習。”
邱音看著他說:“你見過我,需要那麼些規矩嗎?婆媽過嗎?”
桃源與這位章大哥相處下來,也深知他的性子,隨即一點頭,乾淨利落的說:“好,謝章大哥。”
“嗯。拜門之前。只是,有些話,我要跟你說清楚……莫問我的來歷,但我的仇家的特別的多,勢利之大,你無法想象,也可以說入了我門,一隻腳已經踏進地府,你只有半條命……可還入。”邱音認真的說著,但臉上與一絲的表情。
桃源盯著邱音,他第一次發現,這位章大哥的不簡單……同時好不畏懼的點點頭說:“是章大哥,看的起,小弟不過是爛命一條。願意隨大哥。”
邱音點點頭說:“好。今日今時起,你入我門下。咱這門無派,但卻有標記——但我有許久沒有搭理過門中,今日將你納入門下,還有一個原因,你非常的精明,但我門中去是不缺你這樣的人……我這沒有規矩,只有底線……其餘都無所謂。還有一點,無論何時都要抱住自己的小命。”
桃源點頭,趕忙下跪行禮,邱音微微一笑說:“不必了。”手中一動,一朵冰刺般的標記,直入桃源的肩膀,說:“這裡以後只有你最親密的人,能看到……還有我仇家真的很多,明白我的意思。”
桃源點點頭說:“章大哥,章師父……”
邱音搖搖頭說:“不用叫師父,直接叫章哥。”
桃源也不拘謹,連連點頭說:“是,是是……”接下來的日子,邱音一直教桃源靈術,邱音對他還是頗為滿意……桃源從不多問,靈術以外的問題。
桃源知道自己的深淺,更知道著個章哥,是多麼的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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