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當御廚做好飯後,餓了兩天的王源終於飽餐了一頓,只是他卻神色不善的看著李鴻天開口道:“臭小子,你把老師的奴僕都遣散回家半個月,你打算讓老師怎麼辦?”
李鴻天聽到這裡,想了想,開口道:“如果老師不介意,可以和我去皇宮住幾天,正好師孃也在那。如果老師不願,我可以將御廚也留在這裡。”說到這裡,李鴻天轉頭的同時,再次道:“對了,向武你去將酒樓的限令取消了吧。就說太子已經知錯,作為賠禮太師這一個月吃飯都可簽單,一個月後你拿著錢在皇城門外給他們付賬。”
“是,太子殿下。”
隨著向武的離去,王源不解的看著李鴻天開口道:“鴻天為何這麼做?明明是老師輸了。”
李鴻天聞言笑笑,不在意的開口道:“閒話於我如浮雲,別人怎麼說也不會影響我什麼。但是老師不一樣,您雖貴為太師,但得罪了太子,一樣會讓人掂量掂量。這事既然是學生惹起的,自然應該由學生去結束他。而且,太子知錯擅改之名,未必是不好。倒是我借了老師的名了。”
聽到這裡,王源不再多說,而是笑了笑,開口道:“老師這一生學生無數,但最得意只有兩個,你猜是誰?”
李鴻天聞言一愣,隨後認真的思索了下。既然王源此時對他這麼說,那麼顯然,他似乎就是那其中的一個。只是,另一個人難道是李世民?父親年紀輕輕已經坐上李唐的皇位,想來也能讓太師得意吧?
“是父親和我?”
王源聞言搖了搖頭,就在李鴻天認為他自己太高估自己的時候,卻聽王源開口道:“鴻天自然算是一個的,但另一個人你卻猜錯了。”
“哦?”李鴻天被王源弄的好奇了。畢竟,若連李世民都被淘汰了,那還有誰能獲得這個殊榮呢?而且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在父親之上。
王源並沒有再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出了答案,只是這個答案還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那個人就是長孫婉兒,當今皇后。”說到這裡,王源看向窗外,似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他才開口道:“若論權術,你父親很厲害。但若論仁善,愛民和吏治,以及行事做法,那麼你父親卻遠不及婉兒。”
“可惜婉兒是女兒身,不然她定是當朝第一相。”
李鴻天也沒想到長孫婉兒居然這麼牛,但他還是忍不住笑道:“老師這言在學生這隨便說說就好,可千萬別讓我父親聽見。不然要是姨娘真變男兒身,他可是會找您拼命的。天曉得他究竟多愛我姨娘。”
王源聞言一笑,似想到了什麼般,開口道:“這倒是真的,當初你父親從我這見到你姨娘的時候,那眼睛都瞪直了。就差沒把‘這個女子我想要’寫在臉上了。”
這話李鴻天信,他父親什麼人,他現在已經太清楚了。但李鴻天並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是以,他開口道:“不如老師和我進宮住幾天吧。正好,我想姨娘也想您了。而且上次答應給表妹做火鍋,還沒來得及做,老師要是不介意,也可以來嚐嚐學生的手藝。保證是你沒見過的美味。”
“火鍋?那是什麼?”難怪王源不知道,這畢竟是後世的美食。而且沒有辣椒的火鍋怎麼能算火鍋呢?
“老師若去,到時候自然會知道。若是不去,自然無緣知道。那老師是否有求知慾呢?”
王源聽到這裡,吹了吹鬍子,顯然這個弟子把他氣得不輕。但他確實很好奇火鍋究竟是什麼。是以,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好,既如此,老師就隨你去看看火鍋是什麼。順便我也去把我家那老太太接回來。”
“好,不過老師可能要先住兩天。這兩天我打算去山裡弄點野味,順便也讓工匠做了些東西。”
“行,兩天而已,不是事。我就去皇宮住他個三五天,沒事的。”
第二天,當李鴻天去狩獵時,他看著身後的表妹無奈了。
“明月,表哥是去打獵,並不是去玩,很危險的。你說你非要跟來是個什麼事,你會騎馬麼?”
“表哥知道危險還敢出來,而且還是揹著侍衛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會很擔心的。”
在沒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向武告密前,李鴻天並不想讓人知道他會武功的事情。不,就算不是向武告密,李鴻天也一樣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至於護衛?此時的李鴻天功力已經小成,剩下的都是水磨的功夫了。但他有信心三年內達到大成境界。他也沒想到,大秦練氣術加上那玉佩竟會這麼厲害,要是以單練外功的話沒十年都別想小成,至於大成?等著吧,也許三十之前可以有幸大成。
雖然功力只是小成,但也不是等閒之輩。他自己試過,自己使力一劈也只能在肉身上劈出一道紅色的劃痕。而步伐之快,並不遜色奔馬,所以他這才敢自己來狩獵。
李鴻天本想自己偷偷的來,偷偷的回。只是這小丫頭一直抱著他睡,是以,雖然他輕手輕腳,還是不小心將小丫頭吵醒了。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看著跟屁蟲一樣的周明月,李鴻天無奈極了,最後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帶小丫頭冒險,畢竟他付不起這個責任。是以他開口道:“明月,我們回去吧。我不想打獵了,回頭讓別人打了送我們點吃就好了。”
周明月聞言並無不可,只是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道:“表哥,是不是明月很沒用,拖累了你。”
李鴻天雖然心中想著你還知道你拖累了我啊?但嘴上卻笑笑開口道:“沒有,明月從來不是累贅。怎麼可能拖累表哥呢?”
周明月聞言點了點頭,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突然忽然開口道:“表哥,我,我愛你。”
一瞬間,李鴻天腦袋一白,緊接著就是頭大,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是以,他硬著頭皮開口道:“明月說什麼?表哥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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