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血脈,給我洗腳我都嫌髒的荒。”天冥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球,殺意澎湃,可難耐天命分毫,天冥雖然厭棄這些血,但是這些畢竟是大帝的血液,有著眾多的神性物質,對修士是個好東西,說不定以後可以用得到,煉化其中的殺意,被收進了空間法器之中。
天冥邁步進入了天命森林,這裡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赤紅如火和一些暗紅的天冥樹明顯少了很多,天冥樹林那股強生的血脈之氣也弱了不少。
“你不是死了嗎!”一個女子走在樹林間,看見天冥驚的瞪大她那雙美麗靈動的眼睛。
天冥看見這個女子,停了下來,微笑道,“誰說的,我好好的,別給我立空冢來詛咒我。”
天冥看向四周,皺著眉頭問向神諭,“這天冥樹林中怎麼強者少了這麼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神諭嘆了口氣,往事不堪提及,“天冥樹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天冥樹林了,雷霆之海禁地已經被廢,世間也就那自古長存的三大禁地流了下來,我們天冥一族已經投奔了楓躍天人了,眾多的強者被遣送去戰場了,只留下少許守護天冥樹林的安全。”
“投奔楓躍!”天冥的眉頭頓時豎了起來,“投奔誰不好,為什麼要投奔楓躍?”
“哎......”神諭輕嘆了一口氣,“不投靠一方,那只有死路一條,楓躍天人攻入我族,逼我等投降,為了守護住天冥樹一族,父皇只好妥協,現在天下三分,宇宙寂靜無生,天冥樹一族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聖皇呢?”
“父親將自己關在了祖祭壇中,受過懺悔。”
天冥邁步向祖祭壇方向走去,一邊問道隨他而行的神諭,“對了,你可見到一個與我有幾分相似的人出現在雷霆之海過?”
“沒有過,人形除了我就是那帝屍冢中的冥人,冥人已去虛空之海,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形生靈,從未出現第二個,當然,你是除外的。”
天冥的腳步略有遲緩,思索著什麼。
祖祭壇,聖皇常年居住的地方,四周有守衛守護,天冥剛到,這些天冥樹就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向天冥出手的意思。
“住手,這是天冥,我族的貴賓,不得無禮!”神諭上前,這些神樹才退去,不在針對天冥。
天冥一步直接踏進了祭壇之中,驚的幾株神樹枝杈飛舞,想困住天冥,可惜境界是個無法跨越的鴻溝,天冥輕易的就躲過他們的攻擊了。
“誰敢在此放肆!”一聲斷喝從祭壇中發出,幾株神樹聽聞後迅速後退。
“聖皇,好久不見,我只是來拜會你而已,不用這麼激動。”爽朗的笑聲從聖皇的被傳來。
聖皇的枝蔓舒展,向天冥襲殺,當看見天冥的真容,迅速的停了下來,不過還是在天冥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天冥本無意抵抗,只是稍微的防守,一不小心躲閃不及被一條枝蔓劃破了臉龐。
“是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不是被燃燒化成巖漿了嗎,連元神都消融了,怎麼會還活著!”聖皇吃驚的看著天冥,滿眼的不可置信。
“活著,那隻不過是我經歷一場歷練而已。”天冥微笑道,穿過聖皇,看下他身後的三尊石像,石像上浮現迷糊的身影也與他對視。
“回來吧!”天冥看著三道虛影呼喚道,那三個虛影受天冥的呼喚飄飄而來,直接飛進了天冥的軀體之中,和天冥融合。
聖皇看得目瞪口呆,那三道虛影可是三位神明留下的意念化身,竟然受天冥呼喚而來,並且與他融合在了一起。
“你難道是神明轉世!”聖皇過了好半天,才吐出這幾個字,不是神明,這三道意識怎會如見到主人一般乖巧的與他相融合一呢!
“這些都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來的,不過今世我只是天冥,這次回來,我比帶領天冥樹族重振雄風。”天冥微笑道,“我們出去再談吧,這裡缺少生機,讓人不舒服。”
出來後,天冥和聖皇相商,要將整個雷霆之海化成一個巨大的陣法,他繼承陰陽混沌神的記憶,精通法陣,明曉佈局之道。
天冥將法陣留下,讓天冥樹族自己不知,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法陣,沒有陣旗、法石,純粹的引動大道,將大道交織形成陣紋,以每一棵天冥樹為源,牽動大道,賦予陣法的思想和生命,同時將離雷霆之海不遠處的雷電本源被牽引至法陣中,給了法陣源源不斷的能量。
天冥還要尋找顏銘,顏銘找不到,他的心裡沒法踏實下來。
一路上,整個宇宙讓他皺眉,寂寞,殘破,這是給他最直接的感受。
天冥站在荒原前,這是他好兄弟地致的所在處,如今,那些號稱不朽的不朽之土建起的房子成了廢墟,野草將其淹沒在綠意之中。
天冥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當初他來這裡建築鱗次櫛比,雖然房屋小,但是卻聖神無比,成片的不老草綠油油一片,充滿靈氣和生機,如今是那麼的荒涼。
天冥不忍再看,轉身準備離去,但是一道微弱的身影沖廢墟中傳來,這讓天冥停下了腳步,吃驚的看向那荒草淹沒的廢墟。
天冥將那些廢墟拂開,露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很小棺材,散發出寶輝,光芒刺眼,有著無窮無盡的生命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