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晝嘟噥了兩句,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跟著老者。
玄晝跟著老者走了兩天兩夜,遇山爬山,遇水渡舟,沒有禦空飛行,更沒虛空穿梭,讓玄晝摸不著頭腦,他此時都可以禦空飛行了,幾天接觸,他了解到老者的修行之高讓他不可揣度,可就不見老者禦空或者穿梭來節省時間趕路,而是慢慢悠悠的以凡人的方式前行。
“前輩,我們為什麼不禦空而行,那樣輕松又節省時間。”玄晝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老者沒有看玄晝,依舊邁步向前走著,“你的修行,這區區走路能累的著你嗎!你又沒什麼事要做,節省時間幹嘛,不然乘此機會瀏覽一下這片山河。”
玄晝暗自嘟噥了兩句,沒有在說話,默默的跟著老者。
第三天,老者將他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山川深處,站立在一株桃樹前。
這株桃樹高九尺,古樸盎然,上面的枝節交叉盤旋,蒼勁有力,那樹幹更是如盤龍,樹幹上的老皮龜裂如龍鱗。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
“到了,冥界的大門離此很遠,而且以你的修為受不住那裡的陰冷,甚至會影響你日後修行,而這處,是通往冥界的一條小道,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老者站在桃樹前自語,又好似說給玄晝聽一般。
玄晝默然不語,老者也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將渾厚的法力與神力輸送進桃樹中,桃樹隨著法力與神力的加聚,散發著朦朧的光輝,將它的周圍籠罩的神秘莫測、變換不定。
“走了。”老者望了玄晝一眼,踏步走進那朦朧的光輝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了。
玄晝不敢耽誤,忙邁步踏進了朦朧的光輝之中,跟上了老者的腳步。
四周變換不定,在看清周圍以站立在一處橋頭,一條河流奔騰而過,看不見源頭,也看見盡頭,橋畔站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再給過橋的人或說是鬼施以湯水。
“這是?”玄晝睜大了眼,驚奇的看著四周,語塞道,“奈何橋,忘川河,三世石,那婆婆就是孟婆了!”
“走吧,我們去的是轉世處,這裡才是入口。”老者踏步向前走去。
“百銘帝君駕臨,有失遠迎,願帝君莫怪。”走到橋頭,那散發著湯水的孟婆走了過來,恭敬的給老者施禮。
“百銘,原來你叫百銘啊!”玄晝笑嘻嘻道。
老者不理會玄晝,對面前施禮的孟婆道,“這裡沒什麼,你有事先忙吧!我帶著少年還有些事。”
孟婆看了一眼玄晝,滿眼的驚訝,百銘帝君是出來名的冷漠,一向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有交情,更別說身邊會跟隨一個人了。
玄晝不理會孟婆的目光,跟著百銘帝君走遠。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陰兵鬼差,恭敬的給百銘帝君施禮,百銘帝君也不理會他們,揮揮衣袖以示免禮,便依舊向前走去。
來到往生殿,往生殿裡聚集著不少的陰魂,等待著投胎轉世。
百銘帝君帶著玄晝如入無人無物之境,穿過魂海,在魂海中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那是一個孤獨的少女,修長的身軀,在一群人中顯得孤單落寞,一身整潔的白衣,披肩的長發,那美麗的容顏寫滿了憔悴。
“你讓我來見的就是她嗎?”玄晝指向女子,“我與她有何關系?”
“前世她誤入靈福洞天,被你的陰陽二氣所磨滅,她一身的修為被你所吸納,這前世的因,結出來世的果,因果纏繞,你們不可分清。”百銘帝君嘆了口氣,一失往日的冷漠,“這些我本不該說,也不應該尋你,帶你來這,可六芒是我唯一的徒弟,我這也是心存自私之念。”
“她是你徒弟?”玄晝吃驚的望著百銘帝君,“那我、我豈不是殺你徒弟的兇手,我們豈不是仇敵。”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也是無意,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百銘帝君搖了搖頭,不願再多說什麼,看著那少女走進輪回,百銘帝君低語道,“走吧!”
玄晝跟著百銘帝君,走出了往生殿,順著來的路往回走。
走出冥界,百銘帝君沒有向來是那樣徒步慢行,帶著玄晝撕裂虛空穿梭,轉瞬間變回到了千龍山靈福洞天。
回到千龍山,玄晝便跪拜百銘帝君,願拜百銘帝君為師,他看不透眼前之人的修為,憑借地府一行那麼多人對眼前這老者恭恭敬敬,他就明白眼前這老者的不凡,“弟子玄晝,願拜帝君為師。”他雖不明白帝君是什麼意思,但一路走來他至少明白這是一個身份尊貴的象徵。
“起來吧!你我無師徒之緣,我這一生只有六芒這一個徒弟,以後不會再有了。”百銘帝君拒絕玄晝的拜師,“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裡此地東南三百萬外有一座城,那裡有幾個不錯的門派,你可以去那拜師學藝。”
“這是封泉水,可封你的部分記憶。”百銘帝君取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些泉水說道,“若有緣,我們會再見。”說完將泉水灑落在玄晝的身上,封鎖了他地府之行的記憶,之後飄然而且,消失在天地的盡頭,留下昏睡的玄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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