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雋心眼不壞,只是比較貪玩。”
這是許若輕經過這段時間與他相處而得來的答案。
自那日以後,許若輕就沒有再獨自留在小房間了,但還是沒有人身自由。因為她必須要時刻跟著燭雋,半步都不能離開,當然,除了睡覺。
說起睡覺,其實許若輕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從她那日清醒之後,就極少入睡,甚至從醒來之後便一直都未進食,可她卻從未感到困頓或是飢餓。在小房間時,她雖疑惑,卻是無人可問。
直到某日她陪著燭雋在閻殿處理事情。
此時她已經對燭雋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不利。見忙碌了許久的閻殿終於空閒下來,而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他們倆,於是,許若輕鼓足勇氣問出了困擾自己許久的疑問:“你不餓、不困嗎?”
燭雋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啊!”
瞪著燭雋的背影,許若輕繼續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燭雋依舊忙著手中的事情不曾回頭,只是隨意的說道:“不需要啊!”
許若輕無語,最後只得看著燭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弱弱的問道:“那為什麼我也不會餓、不會困啊?”
大約是被問煩了,燭雋終於轉過身,神情不耐的看著許若輕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啊?”
許若輕不語,只是一臉委屈的盯著他。
見狀,大約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太好,於是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柔聲道:“那啥,今天魏環給我留的事太多,有些心煩,所以語氣重了些,但絕對不是針對你。”
許若輕依舊不語,只是直直的看著他。
於是,燭雋只能忍耐著頭皮發麻的感覺,繼續道:“關於你剛剛問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話落便用餘光掃了一眼許若輕,果然見她眼中發亮,神情緩和了不少。
燭雋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何時被許若輕吃得這般死死的。眼角餘光瞥見許若輕期待的眼神,於是繼續道:“我本就是神,體內有靈力,根本不需要睡覺、進食。人睡覺、進食只是因為身體需要,而你現在是魂魄,本身就是由靈氣幻化的靈體,自然也不需要那些無用之物了。”
許若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道:“我是魂魄?”
燭雋疑惑地點了點頭,問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許若輕被他如此自然的反問一噎,心中默默地吐槽道:難道魂魄離體這不是問題嗎?
“沒有問題啊!”燭雋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聞言,許若輕暗自懊惱,她又忘了這貨能聽到自己心裡話的事了。
燭雋聽到許若輕在心中稱自己是“這貨”,總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正想質問她是何意?就聽到她有些焦急的問話,“那我的身體去哪兒了?”
“自然是在妖界了。”燭雋大腦還未反應過來,嘴上便先回答了她的問題。
許若輕皺了皺眉,猶豫著問道:“那你把我的魂魄帶到這裡了,我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燭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能有什麼事?最多不過是陷入昏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