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東。
一座綠意蔥蔥的山頭,坐落在此。
從遠處看,冒似公雞額頂的雞冠,高低起伏不平,立在天地間。
也因此,得名雞冠子山。
而此時雞冠子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立著一座石木壘砌的山寨,來來往往的匪眾,巡邏在山寨中。
大殿之上,立了三把虎皮寬椅,三道人影坐在寬椅上,個個緊皺眉頭。
“大哥,傳聞楚王李寬足智多謀,手下人才濟濟,我們這些人,恐怕擋不住他們啊!”
左側一個長相儒雅,穿著灰色儒袍的青年緊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
“哼!”
右側一人冷哼一聲,轉頭瞪眼,看向儒袍青年,一條猙獰的刀疤斜在臉上,橫跨了大半個面容。
“怕個屁!雞冠子山易守難攻,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他要是敢來,老子就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劉三刀!我還沒說你呢!你冒然讓人入宮,行刺偽帝的長子!現在好了,人家集結大軍,都要打上門來了!兄弟們都得為了你的魯莽陪葬!”
儒袍青年氣憤填膺的站起身,怒瞪著刀疤男,目中噴火的眼神,恨不得把對方活活燒死!
刀疤男不屑一笑,雙手抱胸,站起。
“慫貨!你要是不敢打就趕緊投降,給人家去當狗!”
“你……”
“行了!都給老夫閉嘴!”
坐在中間位置的中年,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呵止了二人。
二人冷哼一聲,也不再口角,紛紛坐下不再說話。
中年皺眉沉思了片刻後,輕嘆一聲,抬起頭表情嚴肅的看著二人。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中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略顯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咱們驍騎衛雖然不比從前,也不是誰來了就能被隨便拿捏!老二老三!”
“在!”
儒袍青年和刀疤男,應聲站起。
“吩咐山上的兄弟們,把守隘口!警戒有人偷偷摸上山!”中年停頓了一下,深邃的目光透出一絲狠厲,“若事不可為!我們就和偽帝,拼死一戰!”
……
另一邊,山下。
“籲——”
李寬勒緊馬的韁繩,穩穩停在幾座灌木叢後。
遙遙看去,一座木製的營寨關卡,出現在李寬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