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
李寬在李世民的指揮下,對其上下其手,足足按摩了十來分鐘,直至額頭上彌漫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李世民才淡淡出聲,讓他停了下來。
“行了,雖說朕免了你禁足皇宮,你也不可過於胡鬧。身為皇室中人,大唐皇子,當引為天下表率,明正典刑、虛言納垢,不可做有辱皇家聲名的事情。”
“還有你,高明,身為兄長更應以身作則,端正德行。”
“長兄如父,你二弟有錯你當直言指點,切不可因為你二人關系尚佳,就對其惡行視而不見。”
李世民揚手轉了轉臂膀,對二人悉心說教著。
跳下床榻的李寬,還能說什麼。
只能垂著頭乖乖的聽著對方說教,頻繁點著頭,表現出虛心接受的樣子。
實際上想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之事,算是朕對你小懲大誡,你明白了嗎?”
“是是是,父皇說的是,兒臣定當引以為鑒。”
“呵呵,不錯,孺子可教也。”
就這般,說了足足半天。
李世民才面帶笑容的輕撫了撫胡須,心中的氣早就消散到不知飛哪去了。
這麼半天,李世民說的口乾舌燥。
自早朝後,他也一直未曾進食,早就有些餓了。
“說完了?你們父子呀,一見面就要吵吵鬧鬧。一個皇帝一個皇子,怕是說出去外人都不會信。”
片刻,一道略帶嗔怪的輕語,自殿前的門處響起。
長孫皇後不知何時離開了立政殿,此刻正帶著內侍宮女,端著一盤盤菜肉走進殿內。
見到她身後宮女手上的一盤盤的肉片。
李世民、李寬、李承乾三人同時目光一亮,起身朝著身前不遠的圓桌旁走去。
“觀音婢,今日是何日子,為何會吃火鍋?”
“呵呵,這不是狻猊近日總吵著想吃,我便派人去山裡捉了些羊、鹿,又同盧國公夫人尋了些意外死亡的牛肉來。”
長孫皇後輕笑著應道,提了提拖地的裙擺,落坐在椅子上。
說實在,她一直覺得有些奇怪。
大唐不得擅殺耕牛,有魏徵這些噴子盯著,就連皇室都很少能吃上一次牛肉。
可,盧國公府上隔三差五的就會意外死上一頭,不是老死,就是病死,要麼就是沒找到小母牛憋死。
狻猊好幾次跑出宮,都能扛回來半隻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