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丞拉著陳漫的手說道,“我不需要什麼補償,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什麼心思。”
陳漫從他手中抽出來,言語溫柔似水,“不急,我們等送去總區軍醫院那邊的藥品稽核透過了來再談這件事好嗎?”
陳漫聲音放軟時,總引導著讓人莫名想要聽她的話。
許丞最後還是妥協了,“好,是我太著急了。”
許丞從陳漫的診療室離開後,走到走廊外,忽然有醫護人員帶著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找到他。
要求他立刻跟他們往派出所走一趟。
*
沈翩然的忽然自殺確實打了姜檸一個措手不及。
也所幸姜檸的救治及時,沈翩然的命保住了,只是因為腦子裡有血塊,一直昏迷不醒。
要讓她儘快醒來,變得做手術清除血塊。
姜檸要照顧樂知和南星,便將清除血塊的手術交給了徐瑾。
徐瑾能力過硬,清除血塊這事兒交給她沒問題。
腦部血塊清除手術後當天晚上沈翩然就醒了過來。
沈翩然是派出所的關押犯人,她在醫院治療,派出所自然也派遣了公安同志對她嚴加看管。
晚上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來到醫院的時候,沈墨的那位老熟人審訊員也跟著一起來的。
他把將許丞帶著派出所問話的事跟姜檸說了說。
然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塊懷錶。
“當時許丞來探監時,在一旁的公安同志說,沈翩然就是看到懷錶後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但那位探監過沈翩然的許醫生也承認了,這懷錶是他的,可我們問他是否有對沈翩然進行過催眠,他卻否認自己沒有催眠沈翩然。”
姜檸看著那懷錶。
她並不覺得這背後操控之人時許丞。
破綻太多了。
如果她是給沈翩然催眠的那個人,明知出現之後的異常會惹人懷疑,那她便不可能親自出現。
最好的辦法就是——
找一個替罪羊。
審訊員說道,“許丞應該不是催眠沈翩然的那個人,但他卻又一口咬定這懷錶是他的。
我們已經將人留置盤問了,但沒有確鑿證據,我們也只能把人留在派出所二十四個小時。”
姜檸眸光閃動。
許丞是替罪羊。
而能讓他心甘情願成為替罪羊的,那便只能是離他身邊最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