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點點頭,安撫了一下嚷嚷著要砍人的沈翩然,然後半引導似的詢問沈翩然昨日見過什麼人。
聽到這個問題,沈翩然空洞的眼神茫然了一瞬。
審訊員又引導似的問了一句,可沈翩然依舊錶情木然,沒有開口說話。
嘗試了幾次,沈翩然依舊沒有說。
甚至審訊員還將沈翩然的催眠解除了,詢問她,沈翩然也說著不記得。
她甚至連自己怎麼回的沈家記憶都不是很深刻。
最後審訊員嘆息一聲,走出審訊室後對沈墨和姜檸說道,“我懷疑她的記憶應該被清洗過,給她催眠的人很厲害,我沒辦法透過催眠幫她找回記憶。”
沈墨想了想道,“催眠能清洗記憶,應該也能找回記憶是嗎?”
審訊員道,“是的,我只是恰好之前聽過一位老教授的課,對這方感興趣瞭解了一下,簡單的催眠我能行,但找回被清洗的記憶,我幫不了忙了。”
“如果能請到金陵公安大學的那位心理學教授,或許能行。”審訊員見沈墨臉色不好便說了這話。
說完後,又嘆息一聲,抬起手在沈墨肩上拍了拍,“但那位教授現在的身份受到保護和重視,想請過來很難,我們局長想請人過來一趟,對方都沒答應。”
沈墨冷冷的看著審訊室內的沈翩然。
沈翩然被人利用自己卻沒有絲毫印象,藏頭露尾,明顯就是在針對他媳婦兒,可他卻連背後之人是誰都不知道。
金陵公安大學的教授——
哪怕用盡所有的人脈,他也要把人搶來。
這背後之人一日不揪出來,他就不安心。
姜檸看出他情緒不好,伸手拽了拽沈墨的胳膊。
沈墨見媳婦兒有話要說,他低下腦袋。
姜檸在他耳邊說,“我想辦法問問孔院長,或者首都大學的林校長,看有沒有辦法把金陵公安大學的那位心理學教授請來。”
沈墨聽到媳婦兒這話,終於稍稍安心一點。
明知有敵人在暗處,幸好他媳婦兒也並非坐以待斃之人,沒準他媳婦兒的人脈比他還牛逼呢。
他認識的人大多都是軍中之人,而他媳婦兒認識的都是有學識能力的教授之類的人物,都是教授,或許真有辦法把金陵的那位教授請來。
沈墨的思路清晰,也絲毫沒覺得媳婦兒比他更厲害會傷害到自尊心。
他和媳婦兒走的是兩條不同的路,路途上各有錦繡前程,互相尊重才能走得更長遠。
姜檸不知道沈墨的思維已經發散到天邊去了。
她這樣說一是安慰沈墨,再有她確實有這個打算。
讓她現在立刻去研究心理學專業,恐怕還沒等她研究明白,暗處敵人的子彈都打到她臉上來了。
沈墨沉聲道,“媳婦兒,我也會努力的。”
姜檸聽他這話裡的意思,反應兩秒後便get到了。
姜檸看著他,眼底帶著笑意。
她家老沈的思想跟別人就是一樣。
最後,沈翩然的判刑是被送去Xi北勞動改造10年,因為她殺人未遂,又是被引導殺人。
沈翩然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個要去勞動改造的下場。
她從未做到鄉下那些勞什子勞動,她從小就接受的是高等教育,回國後就進入醫院工作,她這麼體面的一個人怎麼能去勞動改造!
若是姜檸和沈墨願意不予追究甚至諒解,她還能減刑。
但姜檸和沈墨並沒有諒解。
沈家這事兒鬧得不小,退役大院那邊明裡暗裡不少人都來打探沈家這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