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得到這個訊息,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招工了!招工了!”
國營廠來村裡招工,最有希望的就是這些被下放的知青們,機械廠和紡織廠還有公社來了幾個負責人,就在大隊長家寬敞的院子裡擺了招工的桌子。
工廠招工的推薦權在公社,而大隊長則是這村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村裡的勞動分配都是他分配的。
可大隊長一家是最公平公正的,以前來招工的時候,還有人悄悄託城裡的關係買好東西送給大隊長,結果大隊長什麼都沒收。
76年之前,每年都會有新的知青來村裡,想要自己的日子過得好點,就會往大隊長家送東西,時間一久,只有老知青知道這樣的事。
老知青們也都學乖了,不會把這種事告訴新來的知青,只要有新來的知青偷懶,他們這些老知青被招工回城的機會就會更大。
這兩年已經沒有知青再下鄉,可知青想要離開村只能透過招工和高考的機會,而現在還留在村裡的,都是高考沒考上的那一類人。
今年的知青們都鉚足了勁兒好好勞作,就為了能讓大隊長看到,然後這次招工的時候能推薦他們。
機械廠和紡織廠的招工名額不多,總共也就只有十個,而知青點有二十幾個人。
競爭壓力可想而知。
但周安澤卻是個聰明的。
公社的婦女主任也是住在這大河村裡的,他一早就跟村裡的婦女主任處上了關係,就等著這一天。
國營廠來招工會逐一面試這些知青,然後在村裡留兩天觀察知青的勞作狀態,最後就是村裡的幹部推薦。
第一天的面試很快就過去。
深夜。
靜謐的夜裡,寒風凜冽吹過,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只有天空中掛著一輪淺淺的明月,灑下一點銀色的光輝。
靠日作而出,日落而息生活的村民們早就熄燈睡覺了,只有這個點,才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道黑色的人影裹著寬大的棉衣輕手輕腳的從知青點離開,然後來到一家點著昏黃燈光的門前。
他輕敲了敲房門,很快,咯吱一聲,門被開啟,周安澤被拽了進去。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顛鸞倒鳳的聲音。
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安澤累得不行的抱著懷裡的女人靠在床頭休息。
見他停了,懷裡的女人瞬間不樂意了,“繼續啊。”
周安澤低頭親了女人一口,“休息一會兒,再繼續,乖啊。”
女人似乎被他哄到了,靠在周安澤身上溫存。
女人就是村裡的婦女主任張寡婦,年齡也就剛四十,比周安澤大了十幾歲,一開始對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周安澤也不是很樂意。
可為了能離開大河村,他忍辱負重的討好張寡婦,這眼見著國營廠的人終於來招工了,他也終於要解脫了。
想想就忍不住高興。
張寡婦看到他嘴角的笑,從周安澤的胸膛上抬起頭,“你今天很高興啊,是因為終於要離開村了?還是因為要離開我了?”
周安澤立刻就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滿,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我怎麼捨得離開你,等我拿到了招工回城指標,工作穩定之後,我就來娶你,到時候廠裡分房,你就能跟我到城裡去住了。”
他說話時,眉眼間盡是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