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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璽一拳捶在了花園亭子的支柱上,手指關節當時即刻就見了血,一滴一滴的順著手掌向下流,德福飛速的來到跟前,見周圍也沒有什麼可以包紮傷口的東西,情急之下只得撕扯下一片衣服的布料,趕忙幫這人把傷口包紮起來,傷口還在往外冒著小血珠,如若不及時處理的話,就會繼續嚴重下去的,他只能先暫時包一包,然後再去請太醫來。
“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又何必生氣呢,您什麼都不願意給良貴人說,她又怎麼會懂您心裡在想什麼呢?”德福在回神之後,心中是有些感慨的。他一直以來都在這位君王的身邊,對他的一些心思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有些東西即便這人不願意開口去說,他也大概可以猜的差不多。
倘若真的不在意,怎麼會今天特意去太醫院看一看;倘若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在知曉那人喝了藥之後特意讓許太醫提前預防一下;若是不在意,又怎麼會特意讓他把人叫到這裡來,還備好了今年上好的茶葉……這人遇事總是喜歡把自己說的對任何的東西都毫不在意,可是心裡的東西,他卻是懂的。
“……是奴才多嘴了,奴才這就去太醫院給您請許太醫過來。”德福無奈,如今也只能是先暫時離開,讓這個人自己好好的去想一想,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這人總算是把他叫住了,只是還沒有轉身,就又聽這人開口道,“別請許太醫了,換其他的太醫吧,他還有別的事情。”
“奴才知道了。”德福內心也是有些無奈,分明是關心著的,卻總是這般的嘴硬。不過對於東方璽的嘴硬心軟,他領教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從小就這樣,嘴上可以把人說的無地自容,可是當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只要這人可以做到,都會盡力的去幫助的,全然不是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嘴上不饒人。
看著德福離開,又盯著腳下的一片狼藉和廊柱上的鮮血,搖了搖頭向屋裡走去。有太監見他離開了,這才上前來將這處清理了。方才他們也是老遠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只是礙於無人傳喚也不敢上前,也是此刻,才敢過來將碎片收拾了,倘若陛下因為這碎片而受傷了,恐怕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嗯?陛下受傷了,怎麼回事?”德福聽東方璽的話本來沒有打算找許太醫,只是這剛剛進了太醫院就遇到了這人,這人也知道他是陛下身邊的人,這才問起他來這裡的原因。原本他想著藉口找良貴人,轉念又想良貴人已經回了良辰宮了,這才無法,只能把事情告訴這人了。
“陛下本來將良貴人叫去了朝乾宮,想要好好的寬慰她,可是不知道二人是哪一句話說的不投機,最後竟是吵了起來。良貴人離開後,陛下一時氣不過,手也就受傷了。”小太監講到這些也是覺得頭疼,陛下的舉動,總覺得還是和過去一樣的熟悉,沒有變過。
聽此,許太醫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叫人這麼不省心。一個是趁人不注意把藥喝了,結果現在讓大家都很緊張。還有一個就更加的過分了,有什麼事情都不說,什麼都憋在心裡,還不準別人去問,問了還會發火,重點是人家還是皇帝,你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你……快去吧,劉太醫在裡邊。”他本覺得自己去給那人看病的話會更加的保險一些,只是那人既然特意讓太監不要找自己,那也就不要自己湊上去讓那人罵了。趕緊打發走了小太監,他一個人嘆了口氣,也離開了太醫院。明日不歸他當值,今晚就可以出宮回家了。
距離這件事情也很快就過去了兩三天了,長孫嵐的身體目前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東方璽見這女人的身體沒有什麼不適,最初還有些擔心的心此刻也稍微有些放鬆下來了。這幾日也就是正常的處理政務,本身就算是最正常安逸的生活了。第三日的時候,太後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突然派人來請他過去一趟。他不知緣由,卻也不能不去。
只是他原先以為是太後的身體有哪裡不太舒服,只是去了之後發現這人氣色什麼的都很好,不像是身體突然不適的情況,內心也算是明白了幾分了,看來今日叫他過來,也不過是要敲打敲打他,看看對於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究竟有沒有了一個合理的交代和解釋。
“皇帝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只是哀家今日找陛下來,卻還是來請皇帝給哀家說一說,先前的那個許諾給我的交代,可是真的已經有了交代了?”太後雖仍是靠在床榻上,整個人的氣場卻並不輸,眼神就那般直勾勾的看著東方璽,彷彿今日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就絕對不會罷休一般。
東方璽挑了挑眉,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太後的問題,而是瞥了一眼二人身旁的這些宮婢,卻不言語。能在宮裡當差的,腦子都是很靈光,而且能看得出主子想要的是什麼。那個領頭的大丫鬟給二人福了福身,就帶著其他的宮女太監一同離開了房間,還順帶的幫忙關上了門。
“在給出太後想要聽的那件事情的結果之前,朕還想給太後再重新說另外的一個故事。”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太後,臉上雖是微微含笑的表情,那笑意卻是未達眼底。太後被這人盯著有些發怵,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了起來。只是她畢竟是太後,即便有些忐忑,卻仍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的神色,反倒是一片的坦然。
“良貴人已經把藥製出來了,那太後知道,為何她現在還是沒有來給您治病嗎?朕覺得您不妨猜一猜這其中的原因,朕倒是想知道,在您的心裡,這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形象,怎樣的存在。”東方璽好整以暇的雙手抱拳,目不轉睛的盯著太後,就像方才這人盯著他一樣。
太後倒是被東方璽的這一番話問的有些措手不及,想了想卻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聯系。那個女人既然已經製出了藥,又為何不來及時的給她治病,莫非在那人的心裡,其實是並不想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再想到這裡,太後皺了皺眉,倘若是如此的話,她真的要懷疑,當初的毒,會不會都是這個女人下的。
看著太後的神色,東方璽就已經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了。再想到那個女人今日對待他的態度,直接就冷笑出了聲,那個女人的反應果然是對的,任何的人,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內相信她是真心在救人的。就在方才太後露出懷疑的表情的那一刻,他突然就還是挺喜歡那個女人的個性的。
“是藥三分毒,這樣的方子她是第一次配,所以也不確定它的藥性和毒性之間的比例,因為害怕會加重了您的病情,所以她按照那個方子自己抓了一副藥,自己喝了下去。用自己的身體來替您試藥,您就是這般想象她的,有時候朕也有些不太明白,這宮裡究竟是誰在嚼舌頭,讓您這麼的討厭良貴人。”
太後卻是被這人的一番話說的一愣,方才她已經把所有的最壞的結果都想象了一遍,卻從來都沒有往這一個方面想象過。在她一向的認知裡,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會懷有什麼好心。只是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也會有這般為他人著想的一天。難道過去的一切,都是她錯了嗎?
“不知您聽了這些,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不過朕並不想知道這個,朕想知道的是,聽了這些之後,您是否還是想要知道徐貴嬪的事情,想要知道朕許諾的那個給您的承諾究竟做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東方璽仍舊是方才的那個姿勢,彷彿講了那麼多話,最後情緒還有些起伏的人不是他。
太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盡管聽到了那個女人主動為自己試藥卻還不聲張這件事情,她的心裡也是有些起伏感慨的,只是因為過去心中對那人的偏見實在是有些太深了,如今要讓她一下子接受那個人其實是一個好人這件事情,她的心裡一時半會兒還是有些不敢去相信的。
“哀家想要知道,畢竟那是皇帝許諾給哀家的,這和良貴人有沒有給哀家試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系吧。”思慮了良久,太後還是決定聽一聽那個交代。畢竟處置一個父親還是當朝官員的妃子並不是一件可以輕易過去的事情,她作為太後,也是有必要去知道事情其中隱藏的真相的。
東方璽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人的答案一般,勾了勾嘴角,開口解釋時卻是滿滿的不屑。他算是明白了,太後如今也是被人洗腦了,他再如何勸說,也不過是徒勞,那個傳播流言的人的話,竟是比他這個當朝天子的話還要令太後信服,若是如此,他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