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璽雙手握拳,很顯然,此刻他也壓抑著滿腔怒火:“你不知?朕倒是覺得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
皇貴妃趁機譏笑:“看來良妃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大遼嫡長公主不過如此。”
看了許久熱鬧的孫德妃也閑不住,開始落井下石:“良妃,你就招了吧。免得你的這些奴婢受皮肉之苦,你不是一向很疼下人麼?”
“皇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所說,臣妾並不知。”冷顏面對所有人的譏諷,長孫嵐費力的在腦子裡思索,最終也沒能在記憶裡找到這一茬,似乎前世並沒有過這般場景。
東方璽將一張信紙摔在地上,即便是憤怒到極點也仍舊不願表露出來:“這就是她們口中所說的,你還要狡辯嗎?”
長孫嵐俯身將信紙撿起,看到信紙上的字跡和內容,隨即只能一聲嗤笑。這是皇宮的佈防圖,而且字跡和她的字跡一模一樣。
前世沒有發生過這事,她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誰在背後搗鬼,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我願意,給我三天,我可以模仿出在場所有人的筆跡。”
“早料到你會這般狡辯,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來人,把人帶上來。”皇貴妃眼底笑意更濃,隨後侍衛戴上來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東方璽看著那男子慢悠悠的道:“行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個男子顫顫巍巍的瞥了眼長孫嵐,隨後故作驚慌:“回皇上,我……我是奉公主之令……給,給在宮外的密探送密信的。公主……還,還特意吩咐,如果被抓住,一定要誣陷是汐霞姑娘所為。”
此話一出,汐霞便向長孫嵐哭訴:“娘娘,您怎麼可以如此待奴婢。雖然奴婢不在您跟前伺候,您也不能這樣對奴婢啊。”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她的嘴角勾起了和哭腔並不符合的笑意。
“這般誣陷我,你就不怕自食惡果嗎?”
長孫嵐冰冷的語氣讓那男子渾身一愣。
“公主,你怎麼能這麼說屬下,屬下從你入宮以來一直暗中保護你,協助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男子眼中明顯閃過慌亂與膽怯。
孫德妃更是在一旁尖酸刻薄:“還看不出來嗎?你家公主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會記掛起你。下一次啊一定要擦亮了眼睛,選個可靠的主子,不要在這般的無知了。”
東方璽直視長孫嵐的雙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人證物證俱在。”
“臣妾無話可說。”長孫嵐本還想辯駁幾句,可是當他對上東方璽的那雙眸子時,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想必前世東方璽受她冤枉之時,也是如同她現在這般難受吧……
“娘娘,你快解釋,你不能放棄啊。”扶香在一旁已經哭成淚人兒了,她使勁的搖晃著長孫嵐,提醒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扶香見自家主子這般呆怔的模樣,便知道她是說不出話來了。於是,扶香只能祈求東方璽。額頭磕在硬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不一會兒就磕出血了:“皇上,那封信不是娘娘寫的,奴婢每天都在娘娘身邊,娘娘是不會背叛皇上的。娘娘今天還在太醫院學習了一個下午,這都是為了替皇上救治長公主啊!”
皇貴妃見此情形,倒是想將長孫嵐的心腹一併除了,否則必定後患無窮:“皇上,這扶香的嫌疑也很大,她每日都在良妃的身邊,說不準她也知曉內情。”
東方璽渾身散發著冷氣,唯一能讓周圍的人有感覺的只有那滿滿的怒氣和涼意:“來人,良妃私通大遼,欲謀害於朕,現押入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