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人發現路上有個看不到頭的白色人形的東西經常攔住路,並且越長越高,人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嚇的他們轉身就跑,還好那東西沒有追過來。
他們幾乎是攤到地上休息了好長時間才走的,我們那邊把這個東東叫白煞王,還有黑色的黑煞王。
當地傳說中碰到白煞王一般沒有什麼事,要是碰見黑煞王,就是凶多吉少了,它要人命的。
這個白煞王后來附近的人也見過一次,也是嚇個半死,這十幾年倒是沒有聽說了。
侍者走在前面,緩緩開口道:“那時候我村子裡的一個讀書人,在農村生活過的人都知道,每年的七八月份是農村人最忙的時候,要收割早稻和種晚稻,我們那兒叫“雙搶”。
打完稻穀之後,那些稻草要堆成草垛,在冬天的時候給牛當口糧。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下午,天好像快要下雨了,我和爺爺正在廣場上堆稻草垛,我忙著遞稻草,爺爺在草堆上擺放,這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我表弟喊我,喊了好幾次,絕不是幻聽,我四處張望,也沒發現表弟的人影。
我還問我爺爺聽沒聽到,爺爺說沒有。後來,我回家問正在看電視的表弟他有沒有去廣場喊我,他說沒有,真是奇怪。聽農村老人說,如果別人喊你,你看著沒人,千萬別答應,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也不知是真是假。”
陳子昂面色如常,他殺過人闖過禁地,鬼在他眼中既不神秘也不強大,他認真聽著,只是打發無聊時光而已。
但是跟在他身旁的三個小傢伙可是嚇壞了,他們的小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襬,彷彿害怕自己跑掉一樣。
陳子昂說道:“繼續說吧,很有意思的故事!”
在這處四維空間,半神雖然很多,但這座小城的半神不多,他們的見識還是很有限的。
侍者怔了一下。
“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我還不認識我老婆呢,那時候城池剛剛形成,大家的生活還是很苦的,經濟根本只能維持一家人吃喝的。
我丈人因為小孩多,家庭負擔比別人都重,積勞成疾,上山獵龍,被地龍抽斷了脊柱,一直拖成了絕症,因為家裡窮,無錢購買治療藥物,我丈人就拒絕就醫,在家裡靠一些偏方維持生命,其中好幾次昏迷,別人都說他不行了。
就在那一天早上,天剛亮,村子裡一個老人起來到河邊放牛,就看見我丈人的魂。
只有上半身,戴個鴨舌帽,提個籃子從河對岸,輕飄飄的往自己的村子裡走。
他看的很清楚的,他什麼也沒有做,就看他消失在離自己家的不遠處,回來後他就對別人說,當時還不敢告訴我丈母孃,是我丈人病好了以後,他來看看我丈人時才說出來的。
還有一天晚上,我丈母孃服侍好我丈人睡下以後,出門來倒水,剛出來,就看見我丈人只有上半身,低著頭,向家裡飄來,她嚇的把盆一扔跑到床後面躲起來,叫著我丈人的名字。我丈人的魂進來的時候,她說她身上都冷颼颼的,要是別人嚇也嚇死了。
在我們家的說法,生魂往家裡走是好事,病人是不會死的,再後來我的舅子籌到錢,就把我丈人強行送到大夫哪裡,請求他實施法術。
可醫療法術後還沒有幾天,他就自己跑回家了,不在大夫那裡了,因為大夫很黑心,要的費用是不得了的,後來他就好起來,到現在身體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