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覺得無趣，踢了他兩腳便離開了。
直到人都走了，蜷縮在地面的少年才抬起頭。
那是怎樣一張面孔？
左半邊臉如同老樹皮，蒼老如八十歲老人，右半邊似被烈火灼燒過一般，坑坑窪窪，佈滿燒痕。
行人見到這少年的臉孔，猶如見到魔鬼一般，紛紛避讓。
他臉上沾滿血跡，一雙眼睛彷彿幽深的潭水，沒有絲毫光芒。
少年輕輕按住了心口，周圍民眾的議論聲傳入他耳中。
“這就是那個西德家的怪娃娃？聽說西德一家都被他害死了！”
“唉，西德雖然喜歡喝酒，酒品特別爛，但他婆娘是個好女人啊，可惜了……”
“要怪就怪西德婆娘心軟，留下這怪胎，這不，一家人都死於一場大火。”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大家都離遠點，免得沾上晦氣！”
這一句句話傳入少年耳中。
令他猙獰醜陋的面容越發恐怖，低著頭，眸子裡透出黑沉的死氣。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在他的心裡。
“怨恨，不甘，恐懼，悔恨，少年，你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你想擁有力量嗎？”
突兀響聲嚇了這名少年一跳，他驚訝抬頭審視四周。
“少年，你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你想要擁有力量嗎？”
“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你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少年聞言，不由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
“我想！我想！”
“很好，吾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吾失望。”
忽然，一隻手指出現在眼前，輕輕點在他的眉心。
隨後，他眼睛變得呆滯，身體不在動彈。
咚！
那名少年直挺挺倒在了地面，生死不知。
許久之後。
“來人啊，西德家的醜娃死了，都來幫把手，將人葬了吧！”
“葬個鬼？扔亂葬崗去……”
……
……
陳子昂徑直走向圖書館。
